如同磐石般稳定,源源不断地注入着那带着湮灭气息的灰白能量,强行压制、梳理、甚至……粗暴地中和着那些狂暴的力量!
这个过程仅仅持续了不到十秒,但对于陈观和旁观的知更而言,却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。
终于——
嗡!
一声低沉的嗡鸣!陈观断臂创口处疯狂闪烁的混乱光芒骤然一敛!那层布满了裂痕的暗紫色能量膜,在灰白能量的冲击下,如同被强酸腐蚀的塑料,瞬间消融了大半!露出了下面更加狰狞、仿佛被无数细小的能量刀刃反复切割过的血肉创面!但诡异的是,之前如同失控泉涌的深蓝色粘液,竟然被硬生生地压制住了!虽然创口依旧恐怖,深蓝色的脉络在皮肉下如同活物般微微搏动,但涌出的速度和量都大幅减少!取而代之的,是一层极其稀薄、若有若无的灰白色光晕覆盖在创口表面,散发出一种冰冷而稳固的禁锢气息。
陈观的身体猛地一软,停止了剧烈的抽搐,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,被冷汗和污血浸透,只剩下胸膛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。那撕心裂肺的惨嚎也戛然而止,只剩下喉咙里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喘息。
老人缓缓收回了手指,指尖残留着一丝深蓝色的粘液和暗紫色的能量碎屑,被他随意地在工装裤上擦了擦。他直起身,昏黄的灯光下,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。
“暂时……死不了了。” 他沙哑地开口,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知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,冲到陈观身边。她看着陈观那依旧可怕、但涌血和粘液被强行止住的断肩创口,感受着他虽然微弱却相对平稳了一些的呼吸,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冲击着她。这个老人……他到底是谁?他刚才做了什么?那种灰白色的、带着湮灭气息的力量是什么?他竟然能强行压制维泽尔留下的手段和那恐怖的深渊回响?!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 知更看着老人,声音颤抖,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“别你你你的了。” 老人瞥了她一眼,弯腰捡起插在淤泥里的园艺铲,又提起了煤油灯。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血腥味和能量残留太浓,上面的‘疯狗’迟早会忍不住冲下来,或者引来更麻烦的东西。” 他用铲子指了指前方深不见底的黑暗,“跟我来。想活命,就别废话。”
说完,他不再看两人,提着煤油灯,迈着那刻板规律的步伐,转身就朝下水道深处走去,昏黄的光晕在黑暗中摇曳,如同引路的鬼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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