油污、帽檐歪斜的鸭舌帽,帽檐的阴影下,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,如同蒙尘的星辰,锐利、沧桑,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疲惫,此刻正透过昏黄的光,精准地落在蜷缩在淤泥中的陈观和知更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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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手里提着一盏老旧的、玻璃罩子都裂了几道缝的防风煤油灯,昏黄的光线就是它发出的。另一只手里,竟然握着一把沾着新鲜苔藓和泥土的……园艺铲?他停在距离两人几米远的地方,没有靠近,也没有说话,只是用那双锐利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们,目光尤其在陈观那狰狞的断肩处和胸前黯淡的吊坠上停留了片刻。昏黄的灯光在他脸上跳跃,映照出他紧抿的、没有任何表情的嘴角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只有煤油灯燃烧发出的轻微滋滋声,和入口处畸变体不甘的低吼在背景中回荡。
“谁?!” 知更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变得尖利,她下意识地挡在陈观身前,身体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,眼神充满了警惕和敌意。在这种鬼地方出现的活人,比畸变体更让她感到不安。
老人没有回答。他的目光从陈观身上移开,落在了知更脸上,在她红肿的眼睛、脸上的泪痕和污泥上停留了一瞬,又扫过她破烂衣服下隐约可见的、紧握着胸口挂坠的手。那枚挂坠,此刻正散发着极其微弱的、与陈观吊坠同源的乳白色光晕。
终于,老人那如同砂纸摩擦般干涩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,打破了死寂:
“新来的?” 他的语气平淡无奇,像是在询问路过的邻居,听不出任何情绪。“动静不小。上面的‘铁皮疯狗’都被你们引过来了。” 他微微抬了抬下巴,示意入口的方向。
知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。这老人太诡异了!他的平静在这种环境下本身就是最大的不正常!
“呃……” 陈观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,身体又是一阵剧烈的痉挛,右肩断口处暗紫色的能量膜猛地一阵波动,深蓝色的粘液如同喷泉般涌出更多!
老人浑浊却锐利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陈观身上,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。他提着煤油灯,往前走了两步。
“别过来!” 知更厉声喝道,身体绷得更紧,摆出了防御的姿态。
老人停下脚步,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他脸上深深的沟壑。他看了看陈观胸前那枚光芒几乎熄灭的吊坠,又看了看陈观痛苦扭曲的脸和那不断涌出诡异粘液的断肩,眼中闪过一丝了然,随即是更深的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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