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每颗都被掏空了,闻着有股苦杏仁混合鸦片的怪味——正是“醉仙散”。
“昨晚有人听见怪声吗?”我问守在楼梯口的小孟。小孟挠了挠头:“卖花女说听见老陈喊了声‘拿账本’,然后就是‘嘶啦’一声,像是布被撕破了。隔壁绸缎庄的伙计说,后半夜听见钟楼里有猴子叫,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。”
猴子叫?我望着窗台上的抓痕,心里那点疑云又浓了些。纪白正在检查船锚匕首,突然“咦”了一声:“这匕首的材质是汉阳铁厂的特炼钢,十年前水鬼帮用过一批这样的刀。”他指着刀柄上模糊的刻痕,“看这印记,像个‘水’字。”
水鬼帮。这个名字让我想起上个月在解剖室遇到的王阿水,他脚踝上的月牙疤和这老陈手腕上的旧伤,形状竟有些相似。我走到钟楼中央的巨大齿轮旁,齿轮上卡着半片 torn 的黑布,布角绣着朵三叶草,是英美烟草的标志。
“明哥,你看钟摆的轨迹。”纪白突然说,“老陈被缠在铁链上,钟摆每晃一次,尸体就会撞到那边的墙壁——”他指向墙面,那里有片新鲜的血迹,血迹上方三十厘米处,有个清晰的手印,手印很小,指节却异常粗大。
我掏出笔记本记下这些线索:密室、船锚匕首、壬戊年铜钱、醉仙散莲子、猕猴毛屑、三叶草布片、小尺码草鞋印、猴子叫声。这些东西像散落的珠子,看似无关,却隐隐透着股邪气。
“把尸体运回局里,”我对小孟说,“仔细搜查钟楼,尤其是通风口和屋顶瓦片。”纪白正在打包证物,突然举起个小纸包:“这是从老陈指缝里刮下来的,像是某种植物粉末。”纸包里的粉末呈暗绿色,闻着有股淡淡的薄荷味。
我们下楼时,雾气更浓了。卖花女还守在钟楼门口,手里捧着束冻得发蔫的蜡梅。“探长,”她怯生生地递过来张黄纸,“这是我在台阶上捡到的,上面有字。”纸上用朱砂画着三个交叉的船锚,船锚底下写着行歪歪扭扭的字:“拿账本者,死如钟摆。”
纪白突然拽住我的袖子,他指着街对面的烟纸店:“橱窗玻璃上有脚印!”果然,烟纸店高大的玻璃橱窗上,印着个清晰的草鞋印,位置离地约两米,像是有人踩着橱窗往上爬时留下的。我想起钟楼窗台上三米高的抓痕,心里猛地一跳——难道凶手是从烟纸店橱窗攀爬过去,再撞破钟楼窗户的?可正常人怎么可能爬那么高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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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查英美烟草最近有没有运货船到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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