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鱼叉钉进柳树干,震落的柳叶盖在柳月如尸身上,恰好遮住她颈间那道新月形勒痕——那不是溺水所致,倒像是被船锚铁链活活勒死。
“想知道真相?”黑袍人拾起枚莲子,用指甲刮开膏体,“十年前柳月如发现鸦片被换,想报官时被灭口。”他指节敲着池边的竹筐,筐底“残月”刻痕旁新添了道刀疤,“灭口的人,现在就在火轮船上。”
江面上突然亮起探照灯。那艘印着英美烟草标志的火轮船不知何时靠了岸,甲板上站着个戴礼帽的男人,正用望远镜扫视莲池。他胸前口袋露出的船锚怀表链,在雾中闪着冷光——是航运大亨林世昌。
“动手!”黑袍人突然喝道。水下的黑衣人抛出铁链,缠住纪白脚踝往池里拖。我举枪射断铁链,子弹擦过黑袍人帽檐,惊飞了栖息在水塔上的夜鹭。群鸟掠过火轮船时,甲板突然爆出火光,林世昌捂着胳膊踉跄后退,身后窜出个穿白大褂的身影,手里攥着把带血的解剖刀。
“是医学院的人!”纪白挣扎着指向船头。那人白大褂上沾着福尔马林味,正是昨天送“王老五”尸体去解剖室的中年男人!他此刻将刀架在林世昌脖子上,另只手高举着个油纸包,包上血字依稀可见:“水鬼帮账本在此”。
莲池突然剧烈翻涌。柳月如的尸体被什么东西顶起,裙摆下露出半截铁链,链尾拴着个铁箱。我和纪白合力拽出铁箱,箱盖刻着与账本相同的船锚符号。黑袍人见状猛地跃入池中,却被水下伸出的手抓住脚踝,拖得无影无踪,只在水面留下圈暗红的涟漪。
铁箱打开的瞬间,纪白突然干呕起来。箱内没有账本,只有堆晒干的莲子,每颗都被掏空,里面塞着片指甲——指甲上用朱砂画着码头地图,标注着“鸦片中转站:汉口水塔莲池”。
火轮船上的枪声骤然密集。穿白大褂的男人后背中枪,踉跄着将油纸包扔进莲池,包落水时散开,露出里面半枚铜钱,钱眼处缠着的蓝灰线正系着根银镯——镯内侧刻着“柳月如”三字。
“他就是王阿水!”纪白指着浮尸,那人右手食指缺了截,正是解剖室里“王老五”的特征。此时林世昌捂着伤口走到船舷,手里举着枚完整的铜钱,钱背刻着“壬戊年水鬼帮立”——十年前,正是水鬼帮覆灭的年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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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雾突然浓得化不开。当我再次看清时,火轮船已驶离岸边,林世昌站在船尾,朝莲池抛下件东西。纪白捞起时,发现是块烧焦的人皮,皮上纹着三个交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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