势力,薛雁真的与他人恩爱生子……
光是想到这个可能,沈玉真就痛得无法呼吸,仿佛整颗心都被碾得粉碎,再也拼凑不回原样。
直到此时此刻,沈玉真才明白自己有多贪心——
不甘于只做挚友,不满足于仅是伴侣。
他真正渴望的,是成为“薛雁”此生唯一的道侣。
——是独一无二,此生不换的唯一。
可沈玉真比谁都清楚,这些痴心妄想终究只是镜花水月。
他求不得,得不到,更不配拥有。
于是他像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,仓皇逃离了薛雁的视线,逃离了那个让他窒息的地方。
抛却所有尊严,只当个失魂落魄的可怜人。
薛无厌望着这样的沈玉真,眼眶也不由自主地泛红。
但他不敢贸然靠近,生怕再刺激到这个濒临崩溃的人,造成无法挽回的内伤。
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。
当秦醉战战兢兢地端上那杯“与君长诀”时,薛无厌才轻声唤道:“阿真,阿真。”
沈玉真依旧只是无声落泪,毫无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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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无厌又柔声唤道:“卿卿,是为兄,你看看为兄。”
“好吗?”
可沈玉真什么都听不见。
此刻他耳中只有尖锐的嗡鸣,整个世界都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。
他茫然地盯着眼前那杯酒,接了过来,毫不犹豫地仰头一饮而尽。
连秦醉和萧蚀骨都瞬间变了脸色,忧心忡忡地望向薛无厌。
苦。
是撕心裂肺的苦。
与寻常酒水不同,“与君长诀”的苦涩浓烈到极致,仿佛将世间所有爱而不得的痛楚都酿进了这一杯里。
但沈玉真面不改色。
当酒液滑入喉咙,其中蕴含的灵药开始发作,密密麻麻的刺痛从咽喉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可沈玉真依然毫无知觉。
再苦再痛,都不及他此刻心碎的万分之一。
直到酒入愁肠,像是熬过了最痛苦的阶段,舌尖竟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甜。
这甜味淡得几乎像是幻觉,又像是——
历经千般苦涩后的,解脱。
与君长诀,换得解脱。
可沈玉真却哭得更凶了。
明明没有察觉到薛无厌的气息,他却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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