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成一片。
花衬衫马仔的金牙在空中划出抛物线,刀疤脸的刺青被喷涌的脑浆覆盖,而那个始终沉默的寸头青年,他的太阳穴炸开时,喷在我脸上的血还是温热的。
三爷吹散枪口的硝烟,从西装口袋掏出块绣着并蒂莲的真丝手帕,慢条斯理地擦拭溅到镜片上的血点,随手将染血的手帕扔在刀疤脸怒睁的眼睛上。
整个动作一气呵成,此时的他看起来就像个刚结束表演的艺术家。
之后,这名叫‘三爷’的男子再次打量了我一眼,转身就离开了
直到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海风里,我才回过神来。
"他……为什么……"
我费力地咽下一口口水。
这个时候,码头的探照灯扫过来,照亮了孙学武惨白的脸。
他耳后的伤口又开始渗血,顺着脖颈流进衣领。
来不及细想,我和孙学武跑到外面的街道,叫了一辆车,返回酒店。
回程的出租车里,孙学武一直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。
车窗外的霓虹灯在他脸上投下变幻的光斑,有那么一瞬间,我又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更加深不可测,如果是真的,那还说得过去,要是者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演的话……
"有两个大蚕蛹……嘶……"
他突然开口。
"像棺材那么大……表面还有……花纹……"
我看向他,疑惑不已。
"孙……老哥?什么……蚕蛹啊?”"
孙学武的眼神一下变得涣散。
他额头抵在车窗上,呼出一口白雾。
"我记不清了……只记得那里很冷……就像是藏在冰箱里……"
两个蚕蛹?
什么意思?
我越想脑子越混乱。
酒店门口。
当我们推开房门时,陈墨的反应像一只触电的猫,他直接从躺椅上弹起来,打翻了手边的医药箱。
碘酒瓶在地上炸开,棕红色的液体像血一样漫过地毯。
"你……你……别过来!"
陈墨抄起台灯挡在胸前,纱布还缠在他渗血的额头上。
他眼球剧烈颤动着,目光在孙学武和我之间来回扫视。
"哲子……你身后……"
孙学武困惑地眨着眼。
他向前迈了半步,陈墨立刻退到窗边。
"咳咳,他已经正常了。没事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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