壳熔铸的骷髅头,眼眶里嵌着两颗用过的子弹。
但没人知道,每个深夜张凯都会从冷汗中惊醒,右手死死攥着枕头下的格洛克,就像溺水者抓着最后一块浮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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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说这叫创伤后应激障碍,张凯只知道,在纳米比亚的小土屋里,连马桶后面都藏着一把折叠刀。
现在张凯窝在非洲西南角的纳米比亚,这个被上帝遗忘的国度。
首都温得和克的高楼还没国内县城多,出了城就是漫无边际的荒原,红土路上跑着载满山羊的皮卡,车顶的铁皮在烈日下晒得发烫。
张凯住的塔尔瓦村更像被时光抛弃的孤岛。
泥巴糊的房子歪歪扭扭,稻草屋顶上蹲满偷谷子的麻雀。
唯一像样的 “马路” 是条被牛车压出深辙的土路,一到雨季就变成齐踝的泥浆池,走路得像踩高跷似的挑着草垛子蹦。
但这里有片原始未被开发的海滩,浪花卷着细沙冲上堤岸,远处渔船的剪影像贴在蓝灰色天幕上的黑纸片。
每当夕阳把大西洋染成血色,张凯就坐在破木板搭的防波堤上,望着海平面尽头,那里应该是东方,是张凯再也回不去的家乡。
护照在逃离战场时丢了,身份证早过了有效期,在数据库里,张凯大概已经是个 “死亡人口”,连扫墓的人都没有。
纳米比亚的贫穷像块化脓的伤口,永远结不了痂。
全国近一半人口每天生活费不到两美元,在塔尔瓦村,这个数字还要除以三。
更可怕的是人心的蒙昧:女人出门要裹得严严实实,否则会被当成 “行走的猎物”。
十二岁的女孩被父亲卖给中年男人换两头牛,这种事在这里比雨季的雨水还要常见。
有次我看见三个男人围着一个偷面包的小女孩笑,那笑容让我想起训练营里撕碎猎物的鬣狗。
村里的雇佣兵大多跟张凯一样,是从战场上爬出来的 “残次品”。
有人少了半只胳膊,用机械义肢端酒杯;有人后背布满鞭痕,那是被中东军阀抽出来的 “勋章”。
他们窝在萨坎老爹的铁皮棚酒吧里,喝着用发霉椰子酿的劣酒,听屋顶的雨水砸出噼里啪啦的响。
酒保是个白化病女孩,眼珠像蒙了层灰雾,总在柜台后用英语课本练字,她梦想着攒钱去开普敦上大学。
而张凯知道,她的老板萨坎老爹正打算把她卖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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