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冰冷的铂金戒指上,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。
他…他知道了?他送来的?在师娘冰冷的判决之后?在签下那份解约协议之后?在我吐着血被送进肿瘤医院之后?
这算什么?迟来的忏悔?无用的纪念?还是…一种更加残忍的提醒?
巨大的悲恸如同海啸般瞬间将我吞没!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,胃部那持续不断的钝痛似乎被这巨大的情绪冲击点燃,瞬间化作尖锐的灼烧感!喉咙里涌上浓烈的腥甜!
“呃…” 一声痛苦的闷哼从我紧咬的牙关中溢出。
“林女士?” 医生立刻察觉到我的异样,声音带着关切。
我死死攥着那枚冰冷的戒指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,仿佛要将它嵌入自己的骨血。我猛地别过脸,将戒指连同盒子一起死死按在剧烈起伏的胸口,用尽全身力气压抑着喉咙口的腥甜和即将崩溃的呜咽。
“我…我知道了…” 我的声音嘶哑破碎,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抑制的颤抖,“…治疗…我接受…签字…”
医生看着我剧烈颤抖的肩膀和死死攥着胸口的手,沉默了几秒,最终只是沉重地叹了口气,将一份需要签字的治疗同意书放在餐桌上,低声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,便带着护士离开了病房。
门被轻轻带上。
死寂重新降临。只剩下心电监护仪那单调冰冷的“滴滴”声,和我自己压抑而破碎的喘息。
我缓缓松开紧攥的手。那枚小小的铂金戒指安静地躺在掌心,内圈的“WL”字母被泪水模糊,却依旧清晰得刺眼。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,刻在冰冷的金属上,也刻在我早已破碎的心上。
化疗开始了。
地狱,有了更具体的模样。
冰冷的药液通过PICC管(一根从手臂静脉直通心脏附近的细长导管)源源不断地注入我的血管。起初只是手臂发凉,紧接着,一种难以言喻的、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!仿佛整个人被扔进了冰窟窿,冻得牙齿咯咯作响,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!
这仅仅是开始。
几小时后,胃里开始翻江倒海!强烈的恶心感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喉咙!我趴在床边,对着塑料桶剧烈地干呕,却什么也吐不出来,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食道,带来火辣辣的痛楚!冷汗浸透了病号服,粘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。
“呕…呃…” 每一次干呕都牵扯着虚弱的身体和脆弱的神经,眼前阵阵发黑。
本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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