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时吃了吗?” 他顿了顿,声音更低,“那个…郭老师那边…《未央宫》的唱词和走位本子,孟哥让我偷偷拿来了…九龙他…他晚上都在偷偷背,对着镜子比划…好几次我半夜起来,看他房间灯还亮着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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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心猛地一揪。偷偷背词?半夜练习?他这是在燃烧自己最后一点生命力!胃部那熟悉的、持续的钝痛似乎又加重了几分,混合着巨大的担忧和无力感。
“秦霄贤!” 王九龙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,带着明显的不悦,“鬼鬼祟祟嘀咕什么呢?东西拿来!”
秦霄贤吓得一哆嗦,连忙把手里一个薄薄的、印着德云社水印的蓝色文件夹递过去。王九龙一把抓过,像护着什么珍宝,立刻翻开,眼神专注而急切地扫过上面的文字和图示,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比划着某个身段动作,口中念念有词。
看着他这副近乎魔怔的样子,看着他灰败脸上那病态般的执拗,我胃里一阵翻搅,强烈的恶心感涌了上来。我死死捂住嘴,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,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。
时间在汗水、疼痛和无声的焦灼中,滑向了初冬。窗外的梧桐树早已落尽了叶子,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,倔强地刺向铅灰色的天空。距离天津小园子的演出,只剩最后三天。
王九龙的身体状态,在沈医生堪称“魔鬼”的压榨和他自身燃烧生命般的坚持下,达到了一种极其微妙的、紧绷到极限的临界点。左臂的活动范围比之前有了明显改善,虽然依旧僵硬笨拙,疼痛如影随形,但一些基本的、幅度不大的舞台动作,在护具的支撑下,勉强能够模仿出来。肌力也恢复了一些,至少支撑他站立和缓慢行走已不是问题。然而,代价是巨大的透支。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,眼窝深陷,颧骨突出,脸色是一种长期疲劳和疼痛折磨下的蜡黄,只有那双眼睛,燃烧着两簇近乎疯狂的火焰,亮得惊人,也…脆弱得惊人。
出发去天津的前一晚。
沈医生最后一次检查完王九龙的状况,表情异常严肃。他合上记录本,看向王九龙,声音低沉而郑重:“王九龙,我能做的,已经做到极限了。剩下的路,靠你自己走。记住,你的身体像一根拉到极致的弦,随时可能崩断。在台上,量力而行。疼痛是信号,不是敌人,学会和它共处,而不是硬抗。明白吗?”
王九龙靠在床头,闭着眼,胸口微微起伏,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模糊的“嗯”。
沈医生又转向我,眼神复杂,带着一丝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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