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初啼与急诊室的微光

中心蔓延。

“林晚？！你怎么了？！” 沈医生的声音变得急切。

眼前王九龙那模糊的身影猛地晃动了一下，他似乎想转过身来…

下一秒，所有的光线、声音、感知…彻底消失。

黑暗如同冰冷的潮水，瞬间吞噬了一切。

失去意识前，我最后的感觉，是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，以及耳边传来一声模糊的、带着惊愕的呼喊，分不清是沈医生的，还是…王九龙的。

……

刺鼻的消毒水味，更加浓烈。

耳边是心电监护仪规律而冰冷的“滴滴”声，还有隐约的、压低的说话声。

我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。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清晰。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、低矮的天花板，惨白的灯光，还有悬挂在头顶的输液瓶，透明的液体正一滴一滴，通过细长的管子流入我的手背。

急诊室？我怎么会在这里？

记忆如同破碎的拼图，艰难地回溯。复健室…王九龙第一次独立站立…那点亮他眼中的微光…然后…剧烈的眩晕…黑暗…

“醒了？” 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在旁边响起。

我侧过头，看到秦霄贤正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，手里还捏着一份病历一样的东西。他圆圆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，眼下是浓重的青黑，头发也有些凌乱，脸上写满了担忧和疲惫。

“秦…秦先生？” 我的声音干涩沙哑，几乎发不出声。

“别说话，先喝点水。” 秦霄贤连忙起身，小心翼翼地扶起我的头，将吸管杯凑到我嘴边。温润的水流滋润了干涸的喉咙，带来一丝舒适。

“我…我怎么…” 我喝了点水，感觉稍微好了一点，但身体依旧虚弱无力，头还是昏沉沉的。

“你在复健室晕倒了，把沈医生和九龙都吓坏了。” 秦霄贤放下水杯，叹了口气，眉头紧锁，“沈医生立刻叫了急救。是九龙…他当时还在悬吊带上，自己都站不稳，急得差点从上面摔下来！嘶吼着让他们快救你…”

王九龙？他…他急？

这个信息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，在我混乱的意识里激起涟漪。

“医生给你做了检查，” 秦霄贤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，他拿起那份病历，指了指上面的数据，“过度疲劳，严重营养不良，低血糖…还有…” 他顿了顿，声音压得更低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担忧，“…初步的血液检查显示，你有比较严重的贫血和…胃部指标异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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