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……”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,带着浓重的鼻音,“你……你以前说……吃着……能好受点……”
红艳艳的山楂裹着琥珀色的糖壳,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。熟悉的甜蜜气息,瞬间将我拉回什刹海那个飘着糖香、带着微妙悸动的夜晚。所有的委屈、痛苦、挣扎,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。
我看着他递过来的糖葫芦,看着他蹲在面前、仰着脸、眼神里带着笨拙关切和未褪尽油彩的憔悴模样,看着他手背上那道已经结痂却依旧狰狞的疤痕(急诊室砸墙的印记)……巨大的酸楚和一种迟来的、难以言喻的悸动猛地冲垮了堤坝!
“哇——!” 我再也忍不住,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,猛地扑进他怀里,紧紧搂住他的脖子,放声痛哭!所有的恐惧、孤独、不被理解的痛苦,在这一刻尽数爆发。
岳云鹏的身体瞬间僵硬,像被点了穴。他显然没料到我的反应,举着糖葫芦的手僵在半空,另一只手无措地悬着,抱也不是,不抱也不是。几秒钟后,他才像是找回了知觉,那只悬着的手,极其缓慢地、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,轻轻落在了我因哭泣而颤抖的背上,生涩地、一下一下地拍着。
“别……别哭了……对……对孩子不好……” 他笨拙地安慰着,声音闷闷的,带着浓重的鼻音,自己的眼圈也瞬间红了。
母亲站在原地,看着相拥而泣的我们(准确地说,是我单方面抱着他痛哭,他僵硬地拍着我的背),看着地上散落的、象征着她所有愤怒和耻辱的证据,再看看岳云鹏那笨拙却真实的姿态,和他手背上那道刺目的疤痕……她脸上的愤怒和决绝,像冰雪遇到烈日,一点点地消融、瓦解,最终化为一片空白的茫然和……深不见底的疲惫。她踉跄着后退一步,靠在门框上,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。那挺直的脊梁,第一次显出了佝偻的老态。
风暴的中心,似乎在这一刻,被一种更强大的、源自生命本能的洪流,短暂地冲开了一道缝隙。
封箱演出的后台,气氛比往年更加紧绷。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油彩、发胶和一种无声的硝烟味。巨大的喧嚣被隔绝在厚厚的幕布之外,内里是高速运转却带着压抑的静默。演员们上妆、对词、整理大褂,动作都比平时快了几分,眼神交汇时带着心照不宣的凝重。
岳云鹏坐在专属的化妆镜前。张云雷站在他身后,正一丝不苟地帮他整理着那件深蓝色云锦大褂的领口——不是最初被我泼墨的那件,也不是后来被我溅湿的新衣,而是一件同样款式、却仿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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