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想清楚。三个月。我给你三个月时间。”
门被轻轻带上。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,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和窗外遥远的城市噪音。三个月?他想让我想清楚什么?是留,还是不留?还是……如何体面地、悄无声息地处理掉这个“麻烦”?张云雷的潜台词,冰冷而清晰。这个孩子,对德云社,对岳云鹏,甚至对我自己,都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和……耻辱。
我抚上依旧平坦的小腹,那里一片冰凉。三个月……像一道冰冷的审判期限。巨大的压力和无助感沉甸甸地压在心口,几乎无法呼吸。
私立医院的日子像被按下了慢放键,又像囚禁在精致的金丝笼里。窗外是繁华喧嚣的城市,病房内是死水般的寂静。护士按时送药、送餐,动作轻柔专业,眼神却带着职业化的疏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。她们不说话,我也不问。只有每日例行的检查,冰冷的仪器贴在皮肤上,听着那微弱却执拗的胎心音,像遥远星球传来的信号,提醒着我腹中那个真实存在的、正在生长的生命。每一次听到那“咚咚”的心跳,心口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紧,混杂着恐惧、茫然和一种无法言说的……悸动。
张云雷没有再出现。岳云鹏更是音讯全无,仿佛人间蒸发。德云社的世界像被彻底隔绝在外。手机是新的,号码也是新的,除了张云雷偶尔发来极其简短的、公事公办的信息(“检查结果正常”、“账单已付清”),再无其他。我像一个被遗忘在孤岛的囚徒,只有腹中的胎儿,是唯一的、沉默的陪伴。
时间在日复一日的苍白中缓慢流逝。孕吐反应时轻时重,胃里像揣了个不听话的闹钟,随时可能翻江倒海。身体上的不适尚可忍受,心灵上的孤寂和茫然却像藤蔓一样日夜缠绕。母亲怎么样了?那些铺天盖地的流言平息了吗?岳云鹏……他的手……他……还好吗?这些问题像幽灵一样在寂静的病房里盘旋,却找不到任何出口。
直到一个沉闷的午后。
窗外阴云密布,酝酿着一场新的暴雨。我靠在床头,对着窗外出神。门被轻轻敲响。
“进。” 我以为是护士,声音有气无力。
门开了。进来的却不是穿着粉色制服的护士,而是一个高大魁梧、剃着极短头发、穿着花哨T恤的身影。他手里拎着一个硕大的、印着卡通小熊的保温桶,脸上挂着标志性的、有点傻气又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大白牙笑容。
烧饼。
“嫂……呃,林晓!” 烧饼看到我,眼睛一亮,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,硬生生把那个脱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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