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油条都忘了嚼,“哎哟喂,这……这是怎么了?谁欺负咱嫂子了?跟哥说!哥削他去!”
“烧饼老师……” 我嗓子哑得厉害,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,只觉得更委屈了。
“嗨,叫什么老师,叫饼哥!” 烧饼大手一挥,浑不在意,他探头朝紧闭的后台门看了一眼,又看看我,似乎明白了点什么,压低了些声音,带着点过来人的了然,“啧,是不是又惹着咱小岳岳了?他那狗脾气,一阵一阵的,跟六月的天儿似的,说变就变!甭往心里去!”
他凑近一步,身上带着油条和汗味儿混合的气息,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点分享秘密的狡黠:“嫂子,我跟你说,对付他,你得讲究策略!他属顺毛驴儿的!你得顺着他来!他让你往东,你甭往西,他让你打狗,你甭撵鸡!嘴甜点儿,勤快点儿,装装可怜……哎,就像你现在这样,挺好!回头等他气消了,你眼泪汪汪往他跟前一站,他准没辙!他那心啊,其实软着呢!就是嘴硬!比那死鸭子还硬!”
烧饼的话像一股带着烟火气的暖风,虽然粗糙直白,甚至有点“馊主意”的味道,却奇异地吹散了我心里一部分冰冷和绝望。原来……岳云鹏的坏脾气,是众所周知的?原来,他也有……心软的时候?
“真的……吗?” 我带着浓重的鼻音,不确定地问。
“嘿!我烧饼啥时候骗过人!” 烧饼一拍胸脯,震得油条渣都掉下来几粒,“听哥的,没错!回去,该干嘛干嘛!就当啥事儿没发生!他要是还给你甩脸子,你就找辫儿哥!” 他朝后台门努努嘴,“张云雷,他说话好使!小岳岳怵他!”
烧饼的“战术指导”像给我打了一针粗糙的强心剂。虽然依旧满腹委屈,脚底像灌了铅,但我最终还是没选择立刻逃离。我深吸了几口走廊里带着灰尘味的空气,胡乱抹了把脸,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衣服,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,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后台门。
喧嚣和复杂的气味再次扑面而来。我低着头,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,快步走回自己那个角落的小桌子。目光飞快地扫过岳云鹏的方向——他还坐在那张躺椅上,闭着眼,蒲扇盖在脸上,似乎睡着了,又似乎只是在假寐。裤脚和大褂下摆的水渍已经干了,留下一点不太明显的痕迹。没人看我,仿佛刚才那场风暴从未发生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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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默默地坐下,心脏还在胸腔里擂鼓。手肘和膝盖的擦伤一跳一跳地疼。桌上,那份下午要用的《学歌曲》剧本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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