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惊雷无声与沉默的誓言

叮嘱……然后呢？然后的记忆是一片混沌的黑暗。我是怎么上楼的？怎么开的门？他……有没有跟上来？

巨大的恐慌和灭顶的羞耻感瞬间将我吞噬。我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，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。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，滚烫地砸在手背上，却感觉不到丝毫温度。完了。一切都完了。我的工作，我好不容易在德云社站稳的脚跟，我刚刚看到一点起色的职业生涯……还有，他……张九龄……他会怎么看我？一个不自爱、愚蠢到自毁前程的下属？一个用孩子来要挟的麻烦？

手机屏幕亮起，是陈姐催促上班的信息。那冰冷的电子光亮，像一根针，狠狠刺破了我的绝望泡沫。我猛地擦干眼泪，手忙脚乱地爬起来。不行，不能被发现！绝对不能！我像处理一枚定时炸弹般，将那根验孕棒用厚厚的纸巾包裹几层，塞进垃圾桶最深处，又神经质地检查了好几遍，才冲出了家门。

德云社后台的空气，混杂着熟悉的茶水香、脂粉味和淡淡的樟脑气息，此刻却像浑浊的泥沼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窒息感。我努力挺直脊背，试图维持表面的平静，但身体的异样却如同跗骨之蛆，难以摆脱。

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越来越频繁。尤其是后台休息区弥漫的饭菜香气，平日里只是寻常，此刻却像最猛烈的催吐剂。一次，两次……我不得不频繁地冲向后台角落那个老旧、散发着消毒水气味的洗手间。

这天下午，一场重要的演出前彩排刚结束。后台人声鼎沸，演员们卸妆、换衣服、互相插科打诨。秦霄贤正举着手机，对着镜子整理他那头标志性的亚麻色头发，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。王九龙和孟鹤堂坐在角落的沙发上低声讨论着晚上的段子。周九良则抱着一本书，安静地坐在一旁，仿佛周围的喧嚣与他无关。

我抱着刚核对完的演员出场顺序表，准备送去给张九龄。刚走到通往他单间的走廊拐角，一阵熟悉的、强烈的恶心感毫无预兆地猛烈上涌！喉咙口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，胃部剧烈地抽搐痉挛。

糟了！我脸色瞬间煞白，下意识地捂住嘴，转身就想往洗手间跑。可那阵恶心来得又急又猛，根本来不及！视线开始模糊，身体不受控制地弓起，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、痛苦的干呕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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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呕——咳咳……”

我狼狈地弯着腰，扶着冰冷的墙壁，一阵阵干呕，眼泪生理性地涌出，眼前阵阵发黑。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，巨大的恐慌和羞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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