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膀,低声道:“鹤堂,我先回社里一趟。郭老师那边……还有后台……必须去交代一下。这里……”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张九南,又扫了一眼蜷缩在门口角落的我,眼神复杂,“先交给你了。有事立刻打电话。”
孟鹤堂疲惫地点点头:“好,栾哥,辛苦你了。”
栾云平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,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——有后怕,有愤怒,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痛心和无奈。他不再停留,转身大步离开了病房,沉重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。
病房里只剩下心电监护仪规律的“滴滴”声,和一种令人窒息的安静。
孟鹤堂拉过一把椅子,在病床边坐下。他身体微微前倾,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,目光沉静而复杂地注视着昏迷中的张九南。那眼神里有师父对弟子的严厉审视,有兄长对弟弟的痛心疾首,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、无法言说的沉重。他没有说话,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,仿佛要透过这苍白脆弱的躯壳,看清那个在台上疯狂炸场、在后台暴躁炸毛、又在绝望中走向毁灭边缘的灵魂,到底在想些什么。
我蜷缩在病房门口角落的地板上,背靠着冰冷的墙壁,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。目光穿过房间,落在病床上那张毫无生气的苍白侧脸上。巨大的庆幸过后,是无边无际的疲惫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。医生那句“精神状态非常不稳定”、“不能再有任何刺激”,如同紧箍咒般死死套在我的头上。
他醒了之后呢?
看到我,会想起什么?
想起那场闹剧般的表白?想起郭老师的震怒?想起冰冷的禁闭室?想起那条绝望的短信?还是……想起他自己用碎瓷片划向后背时那决绝的疼痛?
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,缠绕住四肢百骸。我甚至不敢靠近病床,不敢触碰他,生怕自己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,一个不经意的眼神,都会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。那条“忘了我”的短信,此刻更像一道冰冷的天堑,横亘在我和他之间。
时间在死寂中缓慢流淌。心电监护仪的“滴滴”声是唯一的刻度。
不知过了多久,病床上的人,那覆盖在眼睑下的浓密睫毛,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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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!
紧接着,又是一下。然后,那沉重的眼睑,如同被无形的力量艰难地撬开了一条缝隙。
他醒了!
孟鹤堂立刻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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