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两口子是在一家厂子里上班,厂里生产设备陈旧老化得太严重了,废弃化学品泄露燃烧引发的爆炸,当年闹得还挺大,报纸上到处都是,”
廖千渝沉吟片刻,“葬礼是肖羽主持的。”
“嗯,我给康复中心打过电话,他弟弟肖人杰植物人,瘫了十年了。”徐昭林抬头看着廖千渝,挥一挥手里薄薄的几页纸,“从十年前开始,这一家门连个能开口说话的人都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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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都是十年啊?”廖千渝困惑不解,“十年前肖羽二十三岁,上海交大本科毕业,后面硕博连读也都是在上海,和这家人生活那么多年都太太平平的,远走高飞了突然想起来要杀人了?”
“这就是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啊……”徐昭林心不在焉地望着手里的几张纸,姓肖的履历比他脸都干净,除了来路不明,从小到大完全就是“别人家的孩子”,
“上海……”徐昭林见惯了全国高考生挤破了头往上海考的不要命的劲头,白雪也好肖羽也好,无非是这洪流中的两滴水而已,
而且就白雪这猪脑子,说她当年头悬梁锥刺股才考到上海的一所二本学校,她好意思说徐昭林都不好意思听,就这,能跟人家肖羽比?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……
“诶肖羽不会早就跟嫂子认识吧?”廖千渝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,突然灵光一现,声音都拔高了一大截,他往徐昭林跟前凑凑,言辞凿凿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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