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,当晚衣向华的小院里便出了事。
子时刚过,一片乌云恰好遮住了月光,锦琛突然机警地由睡梦中醒来,他先默默起身来到窗口,看向了院子的某个方向,之后便轻声来到了衣向华的房门外,无声潜了进去。
他以为她应该正沉睡着,想不到她披散着头发,身上只搭了一件外衫凭窗而立,就这么清清爽爽、皎洁如月,一下子让他看呆了。
她转过身,似是知道他会来,朝他嫣然一笑。“篱笆外有人来了。”
“你也发现了?”锦琛来到她身边,“我出去解决他们……”
衣向华却是拉住他,一派悠闲地道:“不用,他们闯不进来的,就算不小心真的让他们往院子里多走了几步,我爹的暗卫也不会答应,我们在这里看戏就好。”
锦琛也知外头有暗卫,遂听话的站到她的身边,一只手不规矩地揽住她的腰。
衣向华没有拍开他,反而顺势靠在他怀中,一双人儿惬意地像在窗前赏月似的,哪里有贼人即将闯入的紧张。
不一会儿,院子里有了动静,两个人影由篱笆飞越进来。然而他们今日不走运,篱笆下恰好种了一丛铁海棠,那两人一落地便被刺得满身伤,锦琛与衣向华还听到那两个家伙忍不住闷哼了一声,看来应当痛得厉害。
不过倒霉事可不只如此。两个贼人挣扎了半晌,一个先脱出了海棠花丛,却因为月黑风高,不小心被地上的麦冬草绊倒,直直撞上旁边的月桂树干,而后便倒地不起。
另一个贼人更惨,千辛万苦爬离了海棠花丛,割得满脸伤,结果血流下来阻碍了视线,居然一脚踏进荨麻之中,弄得全身发痒。微弱的月光下,只见那家伙在原地无声的跳呀跳地,想抓又搔不到痒处,之后居然跳进了铁树之间,又加重了身上的伤势,这会儿身体直接卡在铁树上动弹不得,看得锦琛啼笑皆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