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为什么,在你这里就是很舒适,很惬意,不管有什么烦忧,光是见你总是从容不迫的样子,心就能平静下来。这可不是我奉承你,类似的话我爹也说过,说你是个会过生活的人,我娘虽然对你的出身有偏见,却也从来没有否定你这个人。甚至我那群兄弟,在冬至吃你一次锅子后,天天都吵着要来蹭饭,现在年都过了这么久,他们还在回味你送的年糕,简直烦死我了……”
“我能从容不迫,是因为烦忧都让你和爹为我挡了啊!”衣向华朝他笑得温柔,水眸里都像有着光亮。“所以你每回和我说什么,其实我都喜欢听,就算帮不上什么忙,只要能为你分忧也是好的。”
锦琛整颗心暖得都要化了,双手搂着她也紧了些,下巴贴在她的侧额,只觉怎么亲近都不够。他知道,她是在变相的问他在烦什么呢!
“其实也没什么事。”有美人相伴,他自个儿也往后一靠,那些繁琐之事好像也没那么烦了,被他轻描淡写带过。“上回我们不是剿了一个山寨?后来清理时发现山寨里也大量种植了曼陀罗与朝颜花,只是花期不对没有开花而已。我们怀疑他们与数年前我调查的那个毒粉案有关,便讯问那些抓来的山匪们,不过那些人骨头倒硬,无论如何威逼利诱,甚至刑求,都无法撬开他们的口……”
“就这点事?”衣向华眨了眨眼。
就这点事?锦琛差点没哭出来,她说得云淡风轻,但就这点事让他忙了个把月,还一点进展都没有啊!
衣向华纤手突然指向桌上她方才摆弄的那个盆栽。“那盆草就送你了。”
锦琛眼睛一亮,她送的花花草草都有奇效,看来这回的事有解了。
“那是什么草?”
衣向华娓娓解释,“那是野艾蒿,初春正是适合摘采的时候。野艾蒿可以泡酒或泡茶,泡得浓浓的让人喝下去,那时你们再讯问,应当很容易问出实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