嘿笑着,什么侯爷的脾气都没有了。
“不过到时候你女儿若嫁到京城,你真要继续留在这穷乡僻壤?其实你才高智深,不入庙堂当真是埋没了,这几年要是没有你为我谋划,我在京城都不知道被人阴了几百回了。”
“如今河清海晏,我想不到朝廷需要我的理由。”衣云深说得很洒脱,他替锦晟斟满了酒,无心继续这个话题。“菜都快凉了,你不吃我可吃了。”
锦晟想是被转移了注意力,也不深究,笑吟吟地转战满桌的好菜,边吃还边赞不绝口,像是当真忘了劝衣云深一事。
不过衣云深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,便也加入了抢食的行列。
草草杯盘共笑语,昏昏灯火话平生,两个离别数载重逢的故友,在春日的凉夜喝得烂醉如泥,让后来收拾残局的衣向华哭笑不得,第一次见到父亲失态的衣向淳却是目瞪口呆,懵懂之中,似乎又对大人的世界明白了一点点。
锦晟只在衣家待了一晚,隔日便又抱着衣向华做的几个大肉包子离开了。
衣云深赴学堂授课前,告诉衣向华过一阵子锦晟的儿子会来家中长住,让她整理一间房间给他,不过也特别说明了,那小子只是来乡下历练改改少爷脾气,要她不必客气,该骂便骂,将他当驴子使就对了。
一番话说得衣向华好气又好笑,不过当父亲离开,她便去整理了一直空着的西厢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