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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说在这里天天过的都是这等惬意生活,那么他也想弃官搬过来了……
半梦半醒之间,锦晟的耳边传来一句调侃,倒让他从满脑子胡思乱想中惊醒过来。
“好一个安陆侯,穿了我的衣,喝了我的茶,吃了我的糕,连我的位置都占去了。”
南方初春的白日还热得让人发汗,一到晚上就有了凉意,因此锦晟又赚了一件衣向华新做的靛色外袍,疏懒地与衣云深坐在正厅里喝酒闲聊,没少被打趣。
“你难得来一回,真是让我损失惨重。”衣云深酸溜溜地看着爱女做的新衣,穿在好友身上竟也那么合身。“在京城那般酒池肉林的地方,居然没让你脑满肠肥,还能像我这般玉树临风,连我今春的新衣你都穿得下。”
“你这说话方式,像极了我那逆子,气死人不偿命。”锦晟嗤笑一声,抚了抚脸上的胡须。“说起来我远道而来,是有一事相求。”
“与你那逆子有关的?”衣云深不客气地问。
逆子只是谦称,哪有这么说别人儿子的?锦晟差点没让衣云深给噎着,不过幸好两人相交已久,兼之锦晟平素被儿子训练得刀枪不入,也还端得住脸色。
“是与琛儿有关。他年前在京里闯了个祸,让我惊觉自己着实太放任他了。我自认不是个好父亲,但你不同,你教人一向很有一套,从你手下出去的学生考上进士的也有数人,个个鼎鼎有名,举人秀才更是不知凡几,你两个孩子不管仪态或教养,我看也是顶顶好的。
“我便想着把琛儿也送到你这儿,随便你怎么操练施教。他就是在京里享福惯了,任性妄为,不知人间疾苦,送他来乡下吃吃苦,历练一番,看看能不能有点长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