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和头皮的摩擦像触电,麻得时桉睁不开眼,等心跳放慢,他才想起还有工作。
时桉把手拽下,转身就要走。
“等等。”钟严叫住他。
没半分钟,时桉兜里塞满奶糖,钟严又把另一个袋子塞进手心,“饿的时候吃。”
是包子,还热着。
开门告别,时桉哼着歌回到病区,里面的人却急着往外走。
“你们干嘛去?”
“于老师要走了,跟大家合影呢。”
这几天时桉除了看孩子,其余时间都在关注病区,早把帮姥姥要签名照片的事抛在了脑后。
大厅热闹非凡,医生护士志愿者,还有能下床的患者,都跑去合影了。
时桉捂着鼓邦邦的兜,再看看门口,他糖都吃了,包子也拿了,得以身作则。
姥姥,对不住了,您还是看新闻吧,本人和电视上没差别。
原本热闹的病区,只剩时桉和几个不便下床的患者。
时桉弯下身,正给小臂受伤的女孩换药。
记者走过来,抓拍下这一幕。
类似的情况每天发生,时桉早习惯了。全国各地的记者轮番上阵,到处拍照采访。光那个托儿所房间,就来了不下十遍。
记者看着取景框里的照片,问时桉,“医生,您怎么不去合照?”
看孩子那会儿时桉不介意采访,但工作期间,他不喜欢被打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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