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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浆在皮肤上停留得过久,早已结痂黏连,钟严本就不爽,极难擦拭的手感等同于火上浇油。
他加大力度,毫不手软。
遭受过警告,时桉不敢再动,只能用声音表达不满,“轻点,疼疼疼!”
“闭嘴!”下巴上的血红徒增钟严的心烦,“再吱哇乱叫,改涂福尔马林。”
碘伏、酒精、双氧水用了一个遍,钟严才换回生理盐水。
下巴恢复本色,钟严的火逐渐消散。
他拇指贴着擦红的皮肤,放轻了力度,缓慢揉碰,“还疼么?”
时桉抿嘴,摇摇头。
耳朵藏在头发里,像着了火。
好热。
钟严的手始终黏在他下巴上,上下左右转动方向,帮他处理可能残留的血迹。
休息室没有无影灯,钟严凑得他近,时桉偶尔能感受到喷在脸上的呼吸。
这会儿是眼皮,那会儿是鼻尖。
刚开始,钟严以为是凑巧,但不论他怎么改变方向,那双眼始终落在他脸上。
“你老看我干什么?”钟严手指用力,整张脸都被捏变了形。
时桉指着下巴,发出“呜呜”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