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引蛇出洞、直捣黄龙的手段,狠辣精准。此为三巧。”
“其四,遁走之巧。”冯道之眼中精光一闪,“侯启林身负重枷,遍体鳞伤,乃一介废人。京都九门紧闭,盘查森严,连只苍蝇都难飞出去。可偏偏,他就像生了翅膀,消失得无影无踪!此等通天手段,岂是寻常江湖客可为?此乃四巧!”
冯道之每说一“巧”,郑侍郎的脸色便白上一分,冷汗涔涔而下。他挣扎着半坐起身:“你是说……有人在幕后操盘,章阁不过是被推出来的棋子?可……可会是谁?”
“是谁?”冯道之捻着稀疏的胡须,露出一丝莫测高深的苦笑,“这正是属下百思不得其解之处。此人算无遗策,对大人您的布置、章阁的脾性、京都的关节、乃至姚长河和侯启林的价值,都了如指掌。环环相扣,步步紧逼,将大人您……玩弄于股掌之间啊。”他话中竟隐隐透着一丝对那幕后之人的叹服与好奇。
郑侍郎被“玩弄于股掌之间”几字刺得心头滴血,又惊又怒:“即便如此,侯启林定还在城中!本官已将京都围得铁桶一般……”
“大人,”冯道之打断他,语气带着一丝无奈,“属下斗胆,恐已事与愿违。今日巳时,东城守门军士曾报,有一辆运送死猪出城掩埋的破旧牛车,持有工部核发的疫畜处理文书。当时因气味刺鼻,匆匆放行。大人细想,皇城根下,天子脚下,何来养猪之所?又恰在昨夜事发之后?”
郑侍郎如遭雷击:“你……你是说……”
“属下已派人循迹追查。”冯道之眼中闪过一丝冷光,“回报说,在城东十里坡的断崖下,寻到了那辆坠毁的牛车,车上……空空如也,只有几头早已腐臭的死猪。至于车上原本载着何物、何人……已然无踪无影,如同泥牛入海。”
“追!立刻派人去追!”郑侍郎目眦欲裂,嘶声喊道,“顺着那条路,掘地三尺也要把侯启林给本官挖出来!他浑身是伤,绝跑不远!”
“大人,稍安勿躁。”冯道之按住激动的郑侍郎,声音依旧平稳,却带着一股寒意,“在京都层层罗网之下尚能金蝉脱壳,如今鱼入大海,鸟上青天,再想追捕,难如登天。况且,侯启林此去,短期内绝不敢露面,更不敢轻易回朝指证大人。这……便是我们最后,也是唯一斡旋的机会了。当务之急,是稳住朝堂,应对姚长河复出带来的风波,而非再耗费精力去追索一个……已无关大局的废人。”
“那依你之计,接下来我们该当如何?”
“大人,趁着朝廷还没开始彻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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