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然,其陆上根基,远逊于水师。
其国都‘天南城’,雄踞南部海滨平原,三面环山,一面临海,城高池深,守备森严,为其心脏命脉。”
她笔尖移动,带着朱砂的印记,点向天南城以北、以西那片被复杂地形标记的广阔区域。
“欲破天南,必先打通陆路!
其北部屏障,乃‘云断山脉’,
山高千仞,林密如织,瘴疠横行,毒虫遍地,仅有数处飞鸟难渡的险峻隘口可通。
其中,‘落鹰隘’、‘鬼哭峡’、‘铁索关’三处最为紧要,
皆有重兵把守,依山筑石堡,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!”
“其西部,则为‘赤水河’流域,河网密布如蛛网,沼泽遍地似泥潭,雨季泛滥成灾,旱季泥泞难行。
大合在此依托河流、沼泽,修筑了大量水寨、土堡,
层层叠叠,构成纵深防御体系,以迟滞消耗我军推进是其惯用手段。”
“其东部沿海,乃其血脉命门,‘伏波’、‘定海’、‘镇涛’三大军港扼守要冲,互为犄角。
郑枭之主力舰队,多如毒蛇般盘踞于此。
沿岸堡垒林立,炮台密布,若从海上强攻,纵有百万雄师,亦将折戟沉沙,代价难以估量。”
陆仙放下朱笔,目光转向凝视图谱的王铭,带着情报首领特有的穿透力与犀利:
“夫君,大合之强,在于水,其致命之弱,在于陆,更在于…
其国主昏聩,沉迷方术,权臣当道,结党营私,横征暴敛,民怨如沸水暗涌!
郑枭虽号为‘海龙王’,然其跋扈骄横,拥兵自重,与朝中诸公矛盾日深,
且新败于临海,威望大损,大合朝堂之上,绝非铁板一块!
此乃天赐之隙!”
王铭负手立于巨大的舆图前,深邃的目光反复扫视着大合帝国复杂地形与防御节点。
云断山脉的险峻仿佛扑面而来的刀锋,赤水河的泥泞似要吞噬一切,东部海岸的堡垒群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…
每一条预想的进军路线都充满了难以想象的艰险与牺牲。
但陆仙最后那句话,如同浓重阴霾中骤然刺破的一线天光
——堡垒,最易从内部攻破!
“郑枭…新败…朝堂不稳…”
王铭低声沉吟,指尖无意识地、沉重地敲击着坚硬的舆图边缘。
海上的惊涛骇浪暂时被压制,但隐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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