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,信在。纵是刀山火海,也必不负所托!”
“云儿......”
......
与此同时,帝都。
未央宫暖阁,龙涎香的气息也无法驱散那份压抑的沉闷。
宏武帝斜倚在软榻上,面色依旧带着病后的苍白,眼神却锐利如鹰,正听着太子的奏报。
太子一身杏黄常服,面容恭谨,言辞恳切。
“……父皇明鉴,儿臣御下不严,致使詹事府属官李焕,
胆大包天,竟敢私通江州水师孙参将,倒卖军资,延误东南军需!
此獠罪该万死!然其自知罪孽深重,已于狱中畏罪自缢!
儿臣已将其家产抄没,一应涉案人等,尽数锁拿待审!儿臣失察之罪,请父皇责罚!”
太子深深叩首,姿态放得极低,眼中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阴霾。
宏武帝摩挲着手中温润的玉扳指,目光深沉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,久久不语。
暖阁内落针可闻,只有铜漏滴水的声响,清晰得令人心头发慌。
李焕死了?死得真“是时候”。
江州水师的案子,刚抓到尾巴,这线头就断了。
他抬起眼,目光似乎穿透了宫墙,望向了那烽烟将起的东南。
“起来吧。”
宏武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,
“一个属官,掀不起这么大的浪。
江州水师提督马文忠,还有那些倒卖的军资,才是关键。
王铭那边…催得紧啊。东南海疆,关乎国运,不容有失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如电,射向太子,
“马文忠一干人犯,押解进京了吗?”
“回父皇,已由定国公赵宇亲自押解,正在路上。”
太子连忙起身回禀,额角渗出细微的冷汗。
“嗯。”
宏武帝淡淡应了一声,闭上眼,仿佛疲惫不堪,
“传朕口谕,马文忠等一干人犯抵京后,交由刑部、大理寺、都察院三司会审!
务必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!
无论牵涉到谁,绝不姑息!退下吧。”
“儿臣遵旨!”
太子躬身退出暖阁,直到走出很远,才缓缓直起身,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。
父皇那洞悉一切的目光,让他如芒在背。
他快步走向詹事府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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