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一进屋,脸上的强装镇定就垮了。
贾张氏正盘腿坐在炕上,拿着个大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,嘴里还磕着不知哪儿来的瓜子。
“妈!”秦淮如的声音带着火气,“外面老师来了,收棒梗的学杂费!”
贾张氏眼皮都没抬,慢悠悠吐出一片瓜子壳:“收就收呗,交给她不就完了?吵吵啥。”
“交?拿什么交?”秦淮如声音拔高了。
“两块五毛钱!您说得轻巧!这钱从哪儿出?棒梗这学是能上了,可这钱谁出?当初要不是您和三大爷阎阜贵合起伙来算计徐蒙,棒梗能被停学?能闹出后面那么些事?现在学校让交钱了,您倒跟没事人一样了?”
贾张氏一听要她出钱,蒲扇也不扇了,瓜子也不磕了,三角眼一瞪,声音尖利起来。
“秦淮如!你这话什么意思?合着棒梗不是你的种?他不是你儿子?你当妈的给孩子交学费天经地义!跟我老婆子有什么关系?我算计徐蒙?我还不是为了棒梗能有个好前程?谁知道那徐蒙是个硬茬子?再说了,现在不是能回去上学了吗?这钱就该你出!”
“我出?我拿什么出?”秦淮如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我一个月工资才多少?您每月五块钱养老钱一分不能少,家里五张嘴吃饭,棒梗、小当马上都要交学费,槐花还小,处处都要花钱!您手里攥着钱,棒梗这学费,您就不能先垫上?”
“垫上?我呸!”
贾张氏啐了一口,“我那点棺材本儿,那是留着给我养老送终的!棒梗姓贾,是你秦淮如的男人留下来的根儿!他的事儿就该你管!我一个老婆子,半截身子入土了,没让你养着就不错了,你还想掏我的钱?没门儿!”
贾张氏拍着炕沿,唾沫星子横飞。
“您...您不讲理!”秦淮如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“当初要不是您怂恿棒梗去徐蒙家...后面能有那么多事?现在要交钱了,您就撇得一干二净?”
“我怎么不讲理了?”贾张氏嗓门更大,恨不得让全院都听见。
“我告诉你秦淮如,这钱,我一分没有!有本事,你去找阎阜贵要去!当初可是他拍着胸脯跟我保证的,说棒梗开学肯定能回去,还拍板让棒梗去他班上!他阎阜贵是老师,说话得算话!他既然答应了棒梗去他班,那这学杂费,就该他出!”
贾张氏越想越觉得有理,声音拔得更高。
“对!就该他出!他阎阜贵答应得好好的,棒梗能回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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