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突然说这个?之前二十多年,也没见你嫌弃家里的东西扎眼。"
娄晓娥深吸一口气,手指在膝头绞紧:"爸,现在形势不一样了。许大茂因为诈骗罪进去,我作为他妻子,虽然现在是受害者身份,但难保不会有人把目光转向咱们家。"
娄晓娥停顿了一下,观察父亲的脸色,然后继续道:"咱们家的成分,您比我清楚。资本家,虽然解放后积极响应公私合营,但这些年一直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。现在外面风声越来越紧,没事还好,要是有事的话,咱们肯定首当其冲。"
娄振华的表情渐渐凝重。他起身走到书架前,从暗格里取出一本书,书页间夹着几张发黄的地契和票据。
"晓娥,你知道这些是什么吗?"他轻声问。
娄晓娥摇摇头。
"这是咱们家最后的一点实业了。"娄振华苦笑,"解放后我把工厂、商铺都合营了,就剩下城东那家轧棉厂的一点股份,还有这栋老宅的地契。"
娄振华走到娄晓娥身边坐下,声音压得更低:"家里就剩下这点东西了,你哥他劝我把东西都交上去,我没答应,倒不是舍不得这点钱,而是..."
娄振华叹了口气,"总得给咱家,也是给你留条后路。"
娄晓娥眼眶发热。她知道父亲一直为自己的婚事后悔,当年若不是成分问题,她本可以嫁得更好,而不是许大茂那种趋炎附势的小人。
"爸,我不要什么后路。"娄晓娥握住父亲的手,"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全。您想想,如果真有人要整咱们,这些股份、地契,还有家里这些古董字画,哪一样不是罪证?"
娄振华沉默地环顾书房。红木书架上摆着几件明清瓷器,墙上挂着齐白石的虾戏图,就连他们正在使用的这套桌椅都是上好的紫檀木。
这些在太平年月是风雅,在如今...
"你说得对。"良久,娄振华终于开口,"解放后我已经把大部分东西都合营了,但你说的还是有可能的。"
娄振华揉了揉太阳穴,"行吧,趁着现在还有时间,慢慢处理。"
娄晓娥松了口气,正想说什么,书房门被轻轻推开。
谭氏端着热气腾腾的面条进来:"娥子,快趁热吃。"
"谢谢妈。"娄晓娥接过碗,香气扑鼻的面条上铺着厚厚的肉酱和黄瓜丝,是她从小最爱吃的口味。
谭氏没有立即离开,而是担忧地看着丈夫和女儿:"你们父女俩聊什么呢,这么严肃?"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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