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和往常一样,一大清早,胡郎中就背着药筐回到了医馆。
药筐里只装了几个草根,在冰天雪地的冬天,能采到的药材的确不多。
胡郎中将草根洗了又洗,摘了又摘,将剩下的用线穿起来,吊在医馆的房梁上。
当他擦净了手,转过身的时候,看到了一个和尚。
和尚的光头上有豆大的汗珠,左臂的僧袍,被黑血浸透。
看到有人受伤,胡郎中二话不说,连忙安顿和尚坐下。
轻轻挽起和尚的僧袍,见到和尚血肉磨糊的断臂,伤口冰寒,有隐约的霜气,皮肤已经发黑,如果再不将腐肉刮掉,可能就要危及性命了。
胡郎中取出一些麻散药粉,要涂抹在和尚的伤口处,却被和尚攥住手腕,狠狠逼问:“你的药粉,辛辣刺鼻,莫非是毒药,你想害我?”
“大师父误会了,这些是麻散,抹在伤口上,可以去痛。”
“我能忍痛,不用麻散。”
既然和尚说不用,胡郎中也不必强求,他放下麻散,拿起医刀。
医刀刚要贴近伤口时,和尚脚下使了一个绊子,将胡郎中摔倒。
僧鞋踏上胡郎中的胸口,和尚露出杀人的面目:“你敢对我用刀,莫非是想杀我?”
胡郎中被和尚踩得几乎喘不上气,无奈的对他解释:“大师父的伤口已烂,导致血流腐坏,如果不刮掉坏肉,会有腐血回流,将堵塞心窍,大师父会有生命危险。”
听过胡郎中的解释,和尚沉思了许久,终于慢慢将脚拿开,大刀阔马的坐在椅子上。
胡郎中急忙捡起摔在地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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