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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恪抬了抬手,道:“你便是献赋的骆宾王?”
骆宾王俯着身子回道:“回禀陛下,那赋正是臣所献。”
李恪看着骆宾王小心谨慎的模样,道:“这里不是朝堂,不必太过拘谨,起来奏对吧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骆宾王道了声谢,慢慢地站起了身子。
骆宾王起身后,李恪看着眼前站着的骆宾王,虽然还什么都没问,但心中对此事已经有了大概的估计了。
若单论长相而言,骆宾王只是个常人,算不得俊朗,不过稍稍白净一些,但骆宾王的模样却叫李恪只看了一眼就难忘记,因为骆宾王的眼睛像星星一般明亮,如日光下的湖水一般透彻,有一双这样的眼睛的人绝不会是一个奸邪狡诈的小人。
李恪看了一眼骆宾王,又看了一眼高阳公主,对高阳公主道:“高阳,此人正是骆宾王,你应该认识吧。”
此前李恪并未告诉高阳此来何事,但方才高阳一看见骆宾王进来,便也就知道李恪的意思,李恪是不会好端端地见骆宾王这样的小人物的,必定是自己和他的矛盾传到了李恪的耳中。
李恪是皇帝,他亲自出面处置此事,如果是旁人的话,恐怕早就害怕到不能自已了,但高阳不同,李恪在别人眼中是高高在上的皇帝,但在高阳的眼中就是宠溺自己的兄长,又有什么好怕的。
高阳道:“小妹自然认得这个沽名钓誉之辈。”
沽名钓誉?
李恪一听高阳的话,顿时也来了兴致,先是压了压手,示意骆宾王不必急着辩解,而后对高阳问道:“高阳,你这话是何意?”
高阳回道:“阿兄容禀,骆宾王不过区区一个治礼郎,我命人在城郊征地营建道观与他何干,他却出来做反,以此博取清名,岂不就是沽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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