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也涉及你们的根本利益?”周秉昆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、洞悉一切的笑意,目光如同穿透迷雾的探照灯,牢牢锁住格列斯夫和德米特里,
“好好想想吧!脚盆鸡!他们才是这一切混乱、这场战争、你们内部倾轧、我们战士流血的根源!是他们用肮脏的金元腐蚀了你们的人,是他们处心积虑想毁掉图门江这个对你们‘泛亚’同样利益巨大的平台!
打掉脚盆鸡的脊梁骨,让他们头上永远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,让他们的军国主义幽灵彻底消散,远东才能真正安宁!你们在远东的压力也会小很多!这难道不符合你们的长远利益?”
他身体靠回椅背,语气带着一种近乎诱惑的力量:“用一个象征性的、未必能立刻实现的驻军提案表决权,换取图门江的稳定和我们的‘友谊’,换取几千名官兵平安回国与家人团聚,换取你们在‘泛亚’内部的绝对实权,换取甩掉远东几个财政包袱…格列斯夫,德米特里,这笔买卖,你们亏吗?
当然你们最关心的分红权,也一并还给你,且这事,鹰酱国也是答应的……。”
“不可能,鹰酱他们?”
“没什么不可能,他们国家的资本比你们更有魄力,他们清楚自己想要什么。”
屋内陷入了长久的、令人窒息的沉默。只有炉膛里的煤块燃烧着,发出细微的爆裂声。
铜壶嘴喷出的白汽在昏黄的灯光下袅袅上升。伏特加的辛辣在口腔和胃里灼烧,混合着巨大的震惊、权衡和隐秘的诱惑。
格列斯夫和德米特里的脸色在炉火的明暗变幻中阴晴不定,内心进行着惊涛骇浪般的搏斗。这种国家层面的搏奕得慎之又慎。
最终,格列斯夫缓缓地、极其沉重地端起了面前那碗温热的伏特加。
他没有看周秉昆,也没有看德米特里,而是死死盯着碗中那晃动着的、如同液态火焰般透明的酒液,仿佛要从这最熟悉的液体里汲取最后的勇气和决断。
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,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,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悲壮:
“联合国席位…可以谈。脚盆鸡…必须付出代价。周,你的话…我们会‘原原本本’、一字不漏地带回去。”
他没有明确承诺,但“原原本本”、“一字不漏”这八个字,在1971年图门江畔这个寒风呼啸的深夜,在这个弥漫着廉价酒精、烟熏肉味和秘密交易气息的简陋小屋里,已然重若千钧,敲定了历史的走向。
周秉昆也端起了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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