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格列斯夫和德米特里身上,带着冰冷的宣判意味:
“至于俘虏……可以谈。但所有缴获的武器装备、坦克、装甲车、火炮……那是我们战士用命换来的战利品,一件,也不会还!这就是我们的条件!”
谈判桌上的空气彻底冻结。格列斯夫和德米特里垂头丧气,除非国家能发动全面战争,不然……。
在周秉昆无可辩驳的逻辑面前,所有狡辩和愤怒都显得苍白无力。他们狠狠地瞪着周秉昆。
最终在谢苗诺夫副司长低声的劝解(或者说命令)下,猛地抓起自己的文件,一言不发,带着随员们在一片压抑的俄语咒骂声中,狼狈不堪地拂袖而去。
沉重的橡木门被摔得震天响,留下会议室里一片肃杀而胜利的沉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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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图门江自贸区,一栋不起眼的灰砖小楼。
窗外,凛冽的寒风卷着灰尘,呼啸着掠过空旷的街道,吹得糊窗的旧报纸哗啦作响。
屋内却截然不同,一个烧得正旺的铸铁煤炉散发着融融暖意,炉膛里的煤块噼啪作响,跳跃着橘红色的火光。
炉子上,一把被烟火熏得黝黑的铜壶,“咕嘟咕嘟”地喷吐着滚热的白汽。
一张斑驳掉漆的旧木桌旁,围坐着四个人。
桌上简单得近乎寒酸:一碟焦香的花生米,一碟切得厚薄不均的俄式熏红肠,一瓶打开的“斯米尔诺夫”伏特加,还有四个印着“劳动光荣”字样的粗瓷大碗。
周秉昆脱去了中山装外套,只穿着灰色工装衬衣,袖子随意地挽到小臂。
蔡晓光坐在他左手边,正小心地提起滚烫的铜壶,将冒着白气的开水注入碗中,温着那清冽透明的伏特加。
格列斯夫和德米特里坐在对面,也脱去了厚重的外套,脸上带着谈判后的疲惫和一种奇异的松弛。
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辛辣、红肠的烟熏味和一种心照不宣的、属于“老相识”的微妙气氛,与白天会议室的剑拔弩张判若云泥。
“格列斯夫,德米特里,我们是老朋友,”
周秉昆端起温好的粗瓷碗,碗沿温热粗糙,“白天是公事,是立场。现在,是老朋友私下说点实在话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。
格列斯夫端起碗,与周秉昆的碗沿轻轻一碰,发出“叮”的一声脆响。他仰头灌了一大口,辛辣的液体如同火线滚入喉咙,让他苍白的脸上迅速泛起红晕,长长地、带着复杂情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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