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不住地往嘴里丢。
原野插话道:“您没劝劝他?”
“劝了,不止一次两次。没用,就跟走火入魔了一样,成了一根筋。他还坚信他的手还能长出来!”膀爷端起酒一饮而尽,“因为我反对,他差点没和我绝交了。后来,”膀爷长叹了一声,“我也想开了,人活着总得有点奔头,他这样高兴,就随他去吧!可是没想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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膀爷低头扶着额头,脸上的褶皱被痛苦扭成了一团。
原野拍了拍他的肩膀,安慰道:“膀爷,您还好吗!都过去了。“
膀爷抹了一把脸,仰起头,喉结上下滚动着。他苦笑着说:“对,过去了!我这都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了,还有什么想不开的!来,喝酒!”
他端起酒杯和原野碰杯,又干了一杯。他似乎释然了,讲起了后面的事。
后来,墩子他爸找我喝酒的时候越来越少了。自从我不再劝他以后,他也不再给我讲他的那些理论,不再拉我入伙。他知道我不爱听。
最后一次找我喝酒,是他死的那天。他那天很高兴,说他升了“堂主”了。
我应承了一句,没多说什么。
喝了两盅酒,他说他得到易尊主的点化,得了法授,要成仙了。
那天的酒喝得有点沉闷,我感觉他走得太远了,我却无能为力。他急欲表达的激动被我兜头泼了一盆凉水。他走的时候垂头丧气的。
那天晚上,他就发了疯,光着身子在野地里又唱又跳。他说悬崖那儿是“天堂路”,最后,他从那儿跳下去了。
膀爷攥紧了拳头砸在石板上。
原野皱紧了眉头,“哦?他怎么会发疯了?”
膀爷说:“知道他出了事,我怎么也得去送送。我去了他家,听他老婆说,易贞道给了他’仙丹’,让他一天吃一粒,他急得不行,那天吃了五粒,就发疯了!”
“毒品!”原野脑子里立马闪现出两个字,是过量食用产生了幻觉。
膀爷继续说:“其实他跳崖的时候,跟前也有人,都是些信徒。他们着了魔似的,也不劝,也不救,还在那里高兴的鼓掌,恭送他’登天’,你说可恶不!”
膀爷仰脸看着天边,眼睛里燃着愤怒的火焰。
他缓了缓继续说:“墩子他爸就这么’登天’啦!从’天堂路’那儿走的。留下孤儿寡母的,没了生计。我就让墩子跟我学爆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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