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【问雪初拜十二雪尽心明,霜夜初誓】

沾雪，两眼如琉璃般幽亮。它原应在凌霄晏身侧，不知今日怎地独自冲来，奔至他身前竟不顾仪态地扑上台阶。

「喂，小声些，别乱跑……」

话未说完，白瞳已低头叼起一物，极轻极稳地将那物件放至他膝头。

是一枚红梅。

红得极YAn，如血点雪，五瓣微展，边缘处尚凝着未融的霜气，仿佛甫自枝头坠落，尚带着些许枝叶香。

他怔怔望着这枚梅花，手未伸，心却先动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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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瞳蹲坐在一旁，银尾轻扫地面，仰头望着他，眼神之中竟有几分——促狭？期待？

「你是……哪里捡来的？」

他喃喃低语，语声未落，白瞳忽然一震，像是听见什麽声响，猛地转头看向後方林间。

沈长昀随牠目光望去——

雾气微淡，雪枝间，远远立着一道身影。

白衣胜雪，立於一株孤梅之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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