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怜人必有可贱之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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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哦，怎麽了？」江子琪的心脏有些微微发紧，语气却稀疏平常，「你不会又要告诉我，你又和文婷在一起了。你不介意吧？这种话。」

猴子轻轻叹了口气。

「那个问题，其实是文婷让我问你的。」猴子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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猴子那声叹息像一枚生锈的图钉，将江子琪钉在cHa0Sh的墙面上。窗外飘着上海的梅雨，水珠顺着空调外机滴落，在铁皮棚顶敲出她心跳的节奏。

「她让你问的？」

江子琪攥着手机的手指发白，指甲几乎掐进三宅一生褶皱衬衣的面料里。

玄关镜映出她此刻的表情——和十七岁那个冰雹天如出一辙的仓皇。

「那次饭局之前，其实我见过她，她喝多了。」猴子顿了顿，「说有些事现在讲可能太迟了。」

江子琪的视线落在行李箱夹层露出的墨绿sE缎带上。那是许希瑶婚礼时伴娘礼裙的束腰，此刻正紧紧缠绕着她在巴黎买的助眠药瓶。她突然笑起来，笑声惊飞了窗台上避雨的灰斑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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