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渊指尖的擎宇牒在震颤,金光映着远处黑压压的魔修阵列,却照不进他眼底翻涌的暗云。兰玉的呼吸拂过他颈侧,带着冰蚕丝尚未驱散的微寒,每一次轻颤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尖。他想起五年前苍澜深渊的雨夜,父亲将半卷玉牒塞进他怀中时,掌心也是这样的温度——那是濒死之人最后的余温。
"林兄,"兰玉的声音透过蝶恋丝传来,带着灵力透支的沙哑,"西北方魔阵有薄弱点,擎宇牒能定位吗?"
他默运灵力注入牒身,星图在罗盘上飞速流转,却在触及阵眼时猛地炸开刺目红光。林渊心口一窒,仿佛有双无形的手攥紧了心脏。这不是普通魔阵——阵眼处盘踞的血色元婴,赫然是当年父亲炼化的"万魂炉"残片。难道魔尊早已知道他的身份?
暴风的蝠翼在半空划出墨绿色弧线,弯刀上的毒雾凝成狰狞鬼脸。她身后立着三名黑袍人,左首那位腰悬骷髅串珠,正是曾在血魂峡操控骨龙的尸魔长老。林渊的目光扫过他们腰间的令牌,瞳孔骤然收缩——那是魔尊座下"四凶将"的标志,如今竟来了三个。
"小器师,别来无恙?"暴风的笑声像生锈的锁链摩擦,"你父亲当年用万魂炉炼我兄长时,可曾想过有今日?"她手腕翻转,毒镖如暴雨般射来,每一枚都刻着扭曲的魂文。
林渊横臂挡在兰玉身前,灵器碎片在体表凝成护罩,却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撕裂的轻响。兰玉的蝶恋丝缠上他腰侧,灵力渡过来时带着细微的颤抖。他忽然想起初见时她在炼器阁偷学铭文,被他撞破时红透的耳根,如今那双清澈的眼眸里只剩决绝的战意。
"林渊,"她忽然贴近他耳畔,"当年在深渊救南宫莲,我从未后悔。"
这句话像惊雷劈开他混沌的思绪。他想起南宫莲临走前那复杂的眼神,想起她胸口狰狞的疤痕——那分明是器宗锁魂钉的形状。父亲当年究竟做了什么?擎宇牒的金光突然紊乱,罗盘上的星轨倒转成血色旋涡,映出他额间渐渐浮现的魔纹。
"看呐,器宗少主也要入魔了!"尸魔长老抛出一串骷髅头,每颗头骨都睁着绿油油的鬼火,"当年林沧澜用禁术抽魂,如今轮到他儿子遭报应了!"
魔纹在眉心灼烧,林渊眼前闪过无数破碎画面:父亲在万魂炉前癫狂的笑,南宫莲被锁魂钉贯穿的惨嚎,还有兰玉替他挡剑时绽开的血花。他猛地攥紧擎宇牒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如果父亲真的犯下罪孽,那他此刻守护的究竟是什么?
"林渊!"兰玉的惊呼将他拉回现实。暴风的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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