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残片”。
“原来星轨之外,还有新的故事。”他忽然想起玄玑真人临终前的残魂,那道金光曾在他识海留下一句话:“浑天仪能测人间星轨,却算不透人心的轨迹。”此刻掌心残片的温热,分明是某个尚未诞生的灵魂在叩问。
阿蛮凑过来,火凤的尾羽扫过残片:“这是给未来的剑主准备的吗?就像你当年在洗剑池捡到青龙残片那样?”少女的眼睛映着残片的光芒,让苏妄言想起自己初入苍澜宗的清晨——那时他不过是个在山脚下拾柴的少年,却在洗剑池底看见剑影腾空。
虚玄子忽然指向东方天际,那里有十二道剑光划破云层,正是天剑宗新一代弟子前来论道。为首的少年腰间挂着半块残缺的剑穗,穗头坠着的,赫然是当年镜湖论道时,苏妄言与凌虚子对剑崩裂的碎片。“传承从来不是静止的星图,”老人抚须长叹,“当年你打破‘单系灵根才能修剑’的规矩,如今苍澜宗的剑穗上,已能看见五行灵光交织。”
山风掀起苏妄言的鹤氅,露出内衬上暗绣的五方神兽纹——那是阿蛮用赤焰部的火蚕丝亲手缝制的。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在玄骨殿,当浑天仪最终融入他的骨血时,曾看见无数前世今生的碎片:有时他是玄玑真人剜心前的凡人弟子,有时是镜湖底沉睡的胎魂,而更多时候,他只是苏妄言,那个在洗剑池畔被老剑仙敲脑袋的少年。
“长老,你说当年玄玑真人为何要创造我这样的容器?”他忽然问道,指尖摩挲着残片上的玄鸟纹,“是因为他害怕自己的执念会扭曲星轨,所以需要一个拥有凡人剑心的载体?”
虚玄子望向藏经阁顶的浑天仪模型,那是三年前各宗联手打造的缩小版,星轨上的“玄鸟座”格外明亮:“古籍说‘玄鸟衔玉,以血为契’,但真正让浑天仪转动的,从来不是神力,而是人心。你在镜渊选择以凡人精血唤醒白虎真灵,在火域用剑心净化朱雀魔魂,这些瞬间,才是星轨得以重开的关键。”
阿蛮突然拽了拽他的袖子,指向镜湖西岸:那里有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童正趴在石台上,对着水面比划剑诀,发间别着的,正是用五方残片碎玉磨成的发饰。苏妄言认出那是虚玄子新收的弟子,名叫“小玑”,取自“玄玑”二字,却比当年的他更活泼烂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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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将来会是个好剑主。”苏妄言轻声道,看着小女童被自己挥出的剑气掀得坐在地上,却又咯咯笑着爬起来。镜湖的水波倒映着她的身影,与当年洗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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