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

：“哥？”

厕所那边有声音传来，方芷玉走近几步，拖鞋在地板上发出绵软的踢踏声微乎其微。

“方芷玉。”

是哥哥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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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讨厌你。”

她错愕地张开嘴，脚步倏然停在原处。

哥哥在说话，空气中有酒气和混乱的呕吐物味道，很显然，方止林喝酒了。

他一定很不开心。

也不知道为什么，方芷玉听到哥哥说讨厌自己，没有生气也没有哀伤，她只是觉得无措，觉得是不是自己g了什么错事，所以在听到后面几句话时，她反而觉得松一口气。

......也不尽然。

哥哥喝多了，大概在说些胡话，什么喜欢啊，什么嫉妒啊，什么恋Ai啊，吻啊。

再傻瓜的人应该都能听懂他在说什么吧，哥哥太语无遮拦了，什么都往外面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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