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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公是个温和、忠厚、勤劳又善良的人,对我们总是疼Ai有加。记忆里,他总有本事像变魔术一样,做出一串一串晶亮饱满的糖葫芦。那酸酸甜甜的滋味,是我和姐姐童年中最奢侈、也最单纯的满足。
我至今仍记得外公做糖葫芦的样子:文火慢慢熬煮,白糖融化成金hsE的糖浆,咕噜咕噜地冒着泡。串好的山楂一颗颗整齐摆在砧板上,糖浆从勺子中轻巧地淋上果实表面,待冷却凝固,再俐落地切去多余的糖块。那是我儿时最期待的瞬间,彷佛只要糖葫芦一做好,整个世界都会安静下来,静待我们大快朵颐。
童年的记忆斑驳却依旧甜美,如同夏夜里闪烁的萤光。
直到後来,外公因脑溢血过世,成为我人生中第一个离开的亲人。那座充满笑声的院子也随着时间被拆除、封闭,像是某种仪式,宣告童年正式划下句点。
自那以後,我和姐姐常被「暂时寄放」在姨妈家。姨妈总能变出千百种美食,无论三餐或点心,样样sE香味俱全。那段「寄住」的时光,对我们来说,自然是乐此不疲的享受。
再後来,入学、升学、离乡外地求学,一个人慢慢学着自由。回姨妈家的次数也随之渐渐稀少。
十多年一晃而过,若不是突如其来的改变,我一直以为一切会如往常般继续。我幼稚地相信,只要过年回家,姨妈做的那一桌年菜就会如期出现,而我还是那个贪嘴的孩子。
红通通的番茄炒蛋、浓郁入味的卤r0U、五彩缤纷的凉拌丝、皮蛋豆腐、sU炸花生米、几道清爽的小菜……还有姨妈亲手擀的手工面,一碗碗热腾腾地端上桌。大年初一,全家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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