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拒绝,显得不近人情,也等於是拒绝了结盟;但接受,就等於让上官璧的「特洛伊木马」,大摇大摆地,进驻到了自己的心脏地带。
黎明韬沉默了。他端起茶杯,喝了一口,滚烫的茶水,似乎也无法温暖他那双,早已看透了所有政治算计的眼睛。
许久之後,他终於笑了起来。
「主席的这份善意,实在是太过温暖,让我们无法拒绝。」
他看着洪秘书长,慢悠悠地,加上了他的「但书」。
「既然是来帮忙的志工,那我们,自然是无任欢迎。不过,为了方便管理,所有志工的人事调度和工作分配,都必须由我们的执行长,石心瑛主任,进行统一的安排和考核。这一点,想必没问题吧?」
洪秘书长愣了一下,随即也笑着点头:「当然,当然。客随主便,这是自然的。」
两只在政坛打滚了数十年的老狐狸,在此刻,隔着一张茶桌,笑着,握了握手。
一场以「结盟」为名的、更为隐蔽、也更为凶险的战争,就在这间茶室里,悄然拉开了序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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