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：问讯室内的解剖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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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一种不容置疑的、充满官腔的语调，宣读了开场白：「瑶光共和国廉政督察署，特别调查委员会，针对帝大医院重大预算违规案之公开听证会，现在开始。本委员会的唯一宗旨，是查明真相，扞卫法律尊严，给予共和国公民，一个完整的交代。」

一番冠冕堂皇的陈词後，他将目光，像探照灯一样，投向了墨玄机。

「现在，传唤本案第一位证人——前帝大医院院长，杜圆融先生。」

杜圆融从侧门走了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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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与几个月前，那个意气风发的院长，判若两人。他瘦了许多，显得憔悴不堪，但那双浑浊的眼睛里，却燃烧着一GU浓烈的、病态的怨毒之火。他像一头被逐出领地的老狮王，如今唯一的生存意义，就是回来，狠狠地咬断挑战者的喉咙。

在委员会检察官的引导下，杜圆融开始了他的证词。

「是的，」他的声音沙哑，却充满了悲愤，「墨玄机医生，在专业上，或许是个天才。但在行政管理和个人品德上，他就是一头失控的、藐视一切规则的野兽！」

「他完全无视医院的财务规定，经常X地、擅自挪用各类经费。我……我身为院长，多次苦口婆心地劝告他，但他根本不听！那个耗资六千万的AI诊断系统预算案，就是最典型的例子！他试图用一个天价的、完全不切实际的方案，来掏空医院的公共资产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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