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缓和的语气道:“贵妃常居深宫,与外朝素无往来,安知国忠反谋?”
陈玄礼再度跪倒道:“纵使贵妃无罪,然禁军众将士已杀了杨国忠,杨国忠乃贵妃至亲,若仍留贵妃陪伴陛下左右,将士岂敢自安?此去蜀中二千里,军心不稳,何以保陛下平安?”
驿内再度陷入了沉默,圣人不言,无人敢言。
这次是高力士打破了沉默,他靠近了圣人,柔声道:“大家,娘子诚无罪,然陈大将军所言也是事情……愿陛下审思之……”
宫里人称皇上为大家,贵妃为娘子,本是亲切之意,此刻高力士说来却似钢刀剔骨,惊得圣人一激灵,但他没有出声,仍然保持着可怕的沉默。
群臣知圣人心中已生动摇,一齐跪倒,齐声道:“将士安则陛下安矣,愿陛下审思之!”
独孤湘忍不住呸了一声道:“男人失了江山,却叫女人抵死,却是什么道理?”
圣人闻言一惊,转头却见是一不认识的少女,她身边是宰相韦见素,但其他老少人等却均不认得,正疑惑间,跪倒的群臣中有人扬起头来,道:“这不是湘儿娘子么?你怎会在这里?”
独孤湘循声望去,喜道:“呀,这不是东瀛晁卿么?你没去成东瀛,又回来啦!”又道:“咦……藤原大使和井郎也在……”
说话那人正是晁衡,想来和江朔分别之后,东瀛人一行又回到了长安城,阿倍仲麻吕也就是晁衡重又入朝为官,他与藤原清河皆着紫袍,看来品阶不低。
井真成穿的是侍者的服色,他听独孤湘喊他的名字,连忙双手乱摇示意她不要提自己的名字,因为他当年诈死,长安城中还有他的墓碑,如何能活了过来?
其实井真成也是多虑了,他当年不过是个寂寂无名的遣唐使,追赠了个六品散官的官衔而已,谁会记得他是死是活。
圣人转头问晁衡:“晁卿,你认得这小女子?”
晁衡叉手道:“臣确实认得此女子,她是陇右大族独孤家的女儿,名唤独孤湘。”
圣人点点头,指着独孤湘身边的独孤问道:“我记起来了,这位是独孤家的大族长,静乐远嫁时,我曾在长安见过老丈一面。”
独孤问嬉笑道:“圣人,没想到你还记得十几年前的旧事,你我年齿相若,你叫我老哥还差不多。”
独孤问生性诙谐,不为世俗所累,哪怕面对大唐皇帝也一般无二。
晁衡接着介绍:“这位年轻人更是了不得,乃漕帮少主,江湖盟主江朔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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