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氏集团总部地下的“磐石”安全屋,空气冰冷得如同凝固的铅块。高强度合金墙壁隔绝了外界所有信号与窥探,只有几盏惨白的应急灯提供着最低限度的照明,将室内人的影子拉长、扭曲,投射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。这里,是顾淮深“荆棘”小组的临时巢穴,也是张澈此刻的囚笼。
张澈瘫坐在一张冰冷的合金椅上,双手被特制的磁力束缚带锁在扶手上。昂贵的定制西装早已在狼狈的逃亡和抓捕中变得皱巴巴、沾满污迹,精心打理的发型凌乱不堪,额角还带着一道被荆棘小组“请”他回来时留下的新鲜擦伤,渗着血珠。他脸色灰败,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,再也没有了昔日顾氏少壮派精英的意气风发,只剩下被彻底碾碎自尊后的麻木和绝望。他知道,自己完了。父亲(张董)被控制,自己作为内鬼的证据被顾淮深捏得死死的,智瞳许诺的“新世界”船票也成了泡影。等待他的,将是顾氏最严酷的家法,以及法律的铁拳。
安全屋厚重的合金门无声滑开。顾淮深走了进来,没有带任何随从。他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作战服,与这冰冷的环境融为一体。他手中没有拿任何文件或刑具,只是拿着一台超薄的加密平板。他走到张澈面前,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张澈完全笼罩。
没有质问,没有咆哮,甚至没有一丝愤怒的情绪外露。顾淮深只是将平板的屏幕转向张澈,上面显示的,是一份加密等级极高的医疗档案,以及几张高清的、隔着病房玻璃窗偷拍的照片。照片的主角,是一位躺在VIP病房里、形销骨立、眼神呆滞、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机的妇人——张澈的母亲。
“母亲……”张澈干裂的嘴唇颤抖着,吐出这两个字,空洞的眼神瞬间被巨大的痛苦和愧疚淹没。他一直知道母亲在父亲入狱后抑郁症急剧加重,但他自身难保,甚至不敢联系。看到母亲如此憔悴绝望的模样,比任何酷刑都更让他痛不欲生。
“深度抑郁伴随严重躯体化症状,伴有自杀倾向。”顾淮深的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天气,“你父亲进去后,她拒绝所有治疗,滴水不进,靠营养液维持。医生判断,她的精神世界已经彻底封闭,拒绝任何外界信号,正在……缓慢地走向自我毁灭。”
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铁钉,狠狠扎进张澈的心脏!他猛地挣扎起来,束缚带勒进手腕的皮肉也浑然不觉,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:“不……不!别说了!求求你……别说了!” 他所有的伪装、所有的硬气在这一刻彻底崩溃,只剩下一个儿子面对母亲濒临崩溃时最原始的恐惧和无力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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