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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深感受到了身后的目光。他没有回头,却知道她就在那里,和他一起承受着这滔天的恶意。
够了。
他缓缓抬起手。
只是一个极其简单的手势——食指和中指并拢,向前轻轻一点。
如同按下了一个无形的静音键。
喧嚣的记者群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,瞬间安静下来。所有的镜头,所有的目光,都聚焦在他身上。
顾淮深向前迈了一步。
这一步,踏碎了拱廊地面的狼藉,也踏碎了洛文谦精心营造的质疑氛围。他站在光与影的交界处,高大的身影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,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,缓缓扫过全场,最后定格在洛文谦那张惊疑不定的脸上。
然后,他开口了。
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穿透了死寂的空气,带着一种金铁交鸣般的质感,砸在每一个人的耳膜上:
“洛文谦。”
三个字,冰冷得如同极地寒风。
“你算什么东西?”
全场死寂。
顾淮深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刃,将洛文谦钉在原地:
“一个倚老卖老、躲在家族名号后面狺狺狂吠的跳梁小丑,也配站在这里,对我顾淮深的妻子、我的儿子,指手画脚?”
洛文谦的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,张口欲驳。
顾淮深根本不给他机会,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霸气和彻骨的寒意:
“顾予安,是我顾淮深的儿子!”
“他的名字,刻在顾家的族谱上!他的血脉,由我顾淮深亲口确认!他的身份,轮不到你洛家一个所谓的‘长老’,用你那套腐朽不堪的宗祠规矩来质疑!”
“你质疑他的精神状态?”
顾淮深的声音陡然转为一种极致的冰冷嘲讽,他猛地抬手,指向拱廊顶部那些被子弹打穿的痕迹、打烂的花窗:
“看看你脚下的血迹!看看头顶的弹孔!就在刚才,是你们洛家口中‘状态不明’、‘充满危险’的孩子,用他无法解释的方式,保护了他的母亲!挡住了射向她的子弹!而你,洛文谦,在杀手开枪的时候,你躲在哪里?你除了躲在保镖后面放些无关痛痒的屁,你做了什么?!”
“你口中的‘危险’,是他用命在守护他的至亲!而你口中的‘安全’,就是在这种时候,对一个刚刚经历生死、昏迷未醒的孩子,落井下石,当众羞辱?!”
顾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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