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的宾客,父亲绝望而苍老的眼神,自己像一件待价而沽的物品般站在圣坛前,还有眼前这个男人,用冰冷的手指为她套上象征枷锁的戒指……
那些被刻意尘封的屈辱、痛苦和刻骨铭心的恨意,在这一声“婚礼”的宣告下,如同沉睡的火山被骤然唤醒,带着滚烫的岩浆和毁灭性的力量,咆哮着冲上她的脑海!
“婚礼?”林晚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,带着冰渣般的寒意和难以置信的尖锐,“顾淮深,你在说什么?”
她的身体微微颤抖,不是因为激动,而是因为一种极致的冰冷和愤怒!他凭什么?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,在她刚刚开始尝试着为童童、也为自己在这片废墟上搭建一个栖身之所的时候,他凭什么用这种通知公事般的语气,轻描淡写地抛出这两个字?!
顾淮深似乎对她的激烈反应早有预料,或者说,他根本不在意。他的目光依旧平静无波,只是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,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,姿态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松弛。
“五年前的那场闹剧,已经随着你父亲的沉冤昭雪和顾振邦的倒台,彻底成为过去。”他的声音平稳得可怕,像是在分析一桩陈年旧案的卷宗,“法律上,它从未被真正撤销。但实质上,它早已名存实亡,并且充满了不光彩的印记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锐利地锁住林晚苍白的脸:
“如今,你是顾氏名正言顺的女主人,童童是顾氏唯一的、被老爷子正式认可的继承人。我们之间的关系,需要一个全新的、具有公信力的、向外界彻底宣告的仪式来锚定。这不仅关乎顾家的颜面和稳定,更关乎童童未来的身份认同,以及你‘月光玫瑰’基金会和Aurora Atelier的社会形象和长远发展。”
他的理由,条分缕析,逻辑清晰,冰冷得不带一丝人情味。像在陈述一份无可辩驳的商业计划书。
“一场盛大、光明、无可挑剔的婚礼,是最好的选择。它能彻底洗刷过去的阴影,巩固我们目前的局面,为未来扫清不必要的障碍。”顾淮深的目光扫过一旁懵懂的童童,“对他,对我们,对整个顾家,都是必要的一步。”
必要的一步?
林晚只觉得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怒意席卷了她!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,看着他冷静分析“婚礼”带来的商业利益和社会效益,看着他将一场本该关乎爱与承诺的神圣仪式,完全等同于一场公关策略和权力巩固的手段!
那她呢?她林晚的感受呢?她五年来承受的屈辱和痛苦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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