扒拉着树干小心地藏起脸,伊尔迷忍不住摸了摸她头顶那几根贴着树叶翘起来的头发。
肯定又是因为看了奇奇怪怪的剧集,伊尔迷已经对克莱尔的三分钟热度有了充分的认知,出任务的时候开始喜欢搞一些神秘感,比如穿黑绿色系的衣服,或者在人流里带帽子墨镜,隐蔽措施做了比不做更显眼,这些谜一样的操作都和她出任务前常翻的节目频道直接关联。
他见过妈妈养的小狗,注意力极其容易被分散的小东西,飞盘,路过的蝴蝶,那只狗都会摇着尾巴欢快地去追,三分钟后又果断收回目光,克尔的新鲜感通常也如此,拉开,收回,拉开,再收回,弹簧最终回归本来的状态,让人忍不住好奇什么东西才能让它到达塑型形变点。
她不渴望强大,也无所谓死亡。
弱小没什么关系,揍敌客家族有足够的实力庇护一个人的一生,但克莱尔和弱小无关,出于某种未知的期待,在初见没躲开小女孩牵上来的手时,伊尔迷单方面决定了她此后的轨迹将全部和他有关。
克莱尔有斯诺家传统的特征银发,但瞳色和她的父母都不一样,伸过来的手,好奇的眼睛,伊尔迷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,剖心的手感和模拟训练并没太大区别,迅速的死亡甚至不会有多余的呻吟,一切平平无奇,他只是在尸体倒地后,抬眼看了看天,没有星星,天色是很极致的深蓝,融进一个人的眼。
恰如当时,恰如现在。
“伊尔迷,这次任务没有指定必须是你吧?”,克莱尔的手指在树干上敲击了一串无秩序的节奏,他看得出来她跃跃欲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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