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炽心说要是让某位丹鼎司医士来代理橡木家主,恐怕仅是因为限制饮食就能当场崩溃。
一时之间,他居然有点同情这个精神病了。
没错。
罗浮心理医生的第一眼就能看出来:
这家伙已经被一件件主动包揽到自己身上的责任逼疯了。
只是斯文的人往往会比较斯文的发疯。
他沉醉于自己的救赎之中,却浑然不知自己才是最需要解脱的那个。
“感谢您的理解。”
“可我不需要怜悯。”星期日无情的拒绝了白炽的关怀:“因为这个世界有人甚至不知道苏乐达是一种饮料。”
他走下台阶,真正的倾心攀谈这才开始。
“同我一起在樊笼中长大的还有一只谐乐鸽,她不喜欢躲藏于安逸的巢穴,宁愿冒着被弹丸狩猎的危险也要将歌声传唱在天空,我恐惧会失去她、却又因她能飞翔而喜悦,那是被减除翅膀而永远只能呆在笼中的鸟儿永远也无法到达的天空。”
“可她还是遭遇不幸了,一枚子弹穿险些穿过她的喉咙,这个不幸的消息总能将我的从容击碎。”
“我无比愤怒……也恐惧、那是我唯一一次违背了责任抛下匹诺康尼,星夜兼程前往了她的演唱会——我想呵斥那只谐乐鸽、我给你的自由太多了、匹诺康尼分明才是最大的舞台、且能庇佑听众和歌手!”
他戛然而止,诡异的笑了起来。
那是苦笑。
“可当我来到她口中的舞台时,我无颜以对……”
他讲述着在卡斯别林8号行星上的过往。
硝烟、战火、东倒西歪的城市残骸里飘散着腐朽的尸臭……甚至还有遍地都是的雷场和卡进铁丝的未爆弹、哪怕只是最为低等的的化石火药、只需要一个射角的偏移就足以夺走他们这些尊贵的天外来客的生命。
在星球部族间最为野蛮的种族灭绝中。
即便连势要榨干最后一滴血汗的寰宇工厂都显得具有进步性。
知更鸟所说的舞台……是屠杀生命的战场。
匹诺康尼的声音可以令整个宇宙更多的目光注视到这里的惨剧,为战争这头吞噬生命的巨兽拉下减速的缰绳。
他的愤怒消散无影。
因为他没有资格对那些失去肢体、亲人……乃至一切的不幸者倾泻愤怒。
在纷纷退让,衣不蔽体者的面前,华美的礼服仿佛成为了处刑的铁处女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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