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她忽然抓住柳生的手腕,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,“你救我!只要用你的血点我的眼睛,禁制就能破!”
柳生吓了一跳,抽回手:“我...我只是个画画的,哪会什么法术?”
“你画蝶时的心意就是法术!”阿鸾急得眼眶发红,“你方才画蝶,心里想着‘怎么才能有灵气’,这股子至诚的劲儿,比什么符咒都管用!”
窗外传来打更声,“咚——”的一声,惊得柳生打了个寒颤。他望着画中阿鸾苍白的脸,想起自己上个月,为了给生病的老娘抓药,给米行的孙掌柜画了幅《百福图》,结果孙掌柜嫌福字少了三笔,只给了半吊钱。他蹲在米行门口啃冷馒头,看着孙府的丫鬟把剩饭菜倒在阴沟里,心里憋屈得直想哭——可那股子憋屈,倒让他把福字的褶皱画得跟真的似的。
“成。”他咬开指尖,血珠“啪嗒”掉在砚台里,混着清水调开,“我信你。”
阿鸾凑近些,柳生捏着笔,手直颤。笔尖刚碰到蝶眼,就觉一阵灼痛,像是被火烤着。可他咬着牙,把血珠匀匀地点在左右两颗黑瞳上。
“嗡——”
画纸突然腾起金光,阿鸾的身影从画里浮了出来,裙裾上的百蝶扑棱棱飞起来,绕着屋子打旋。柳生慌忙后退,撞翻了条凳,“哐当”一声响。等他再抬头,阿鸾已站在床前,发间的紫藤花还在滴着露水。
“成了!”她笑着转了个圈,裙角扫过柳生的破桌子,把桌上积灰都扫得干干净净,“那妖人的禁制破了!”
柳生盯着她裙角的紫藤花——方才他画蝶时,确实在旁边画了株紫藤,可那花明明是枯的,怎么就活了?
“你画的蝶儿有魂,画里的草木自然也有灵。”阿鸾看出他的疑惑,“我本是百花境的仙,最懂这些。”她从袖中取出枚彩鳞,递给柳生,“这是我的本命鳞,送你。往后你画什么,什么就活。”
彩鳞只有指甲盖大,却比朝霞还亮,在柳生手心里暖乎乎的。他刚要推辞,阿鸾已飘到窗边:“我要回百花境了。记住,画儿要用心画,心诚了,纸里也能开出花来。”
话音未落,她已化作点点荧光,钻进了那幅画里。柳生慌忙去看,只见画中蝶儿正停在紫藤花上,翅尖的朱红比刚才更艳了,连花蕊里的露珠都看得真真切切。
第二日清晨,柳生被敲窗声惊醒。他揉着眼睛推开窗,只见巷口的茶棚里,王屠户正举着张画喊:“小柳!你给俺画的《八戒吃西瓜》,那猪八戒的耳朵会扇风,西瓜瓤红得能滴蜜!俺闺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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