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伤的右臂,带着残兵往草原深处逃去。冰河上的阴兵渐渐隐去,只留下满地破碎的甲片和马蹄印;山雾散后,松树林里只剩几株被压断的老松;青铜战车的辙印里,渗出暗红的血,很快被雪水冲淡。
陆尘风瘫坐在城砖上。虎符在他手里裂开细纹,像道狰狞的伤口。他想起昨夜阴兵经过时,有个声音在他耳边说:"最后一次了。"
"将军!"张猛跌跌撞撞跑来,脸上沾着黑灰,"百姓们...百姓们都从躲避的窑洞里出来了!他们说要给您立生祠!"
陆尘风笑了笑,从怀里掏出虎符。裂纹已经爬满了整个虎身,"替我收着。"他轻声说,"这东西,该物归原主了。"
三日后,朝廷的援军到了。陆尘风站在城楼上目送他们进城,阳光照在他肩头的铠甲上,泛着温暖的光。张猛捧着虎符过来,虎符已经彻底碎成齑粉,像把红色的沙。
"将军,这是..."
"埋了吧。"陆尘风望着远处的山梁,那里有片向阳的坡地,"就埋在当年我爹种的那棵老槐树下。"
风卷着雪花掠过城垛,陆尘风摸了摸自己的胸口。那里还留着虎符的温度,像父亲粗糙的手掌,轻轻拍了拍他的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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