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"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"奴家抢不过他,只能把旧衣裳脱给他,想着去义庄借件新的......可等奴家回到破庙,棺材里的尸首......"
张阿公低头看怀里的旧寿衣,上面还沾着河泥。再抬头时,那湿淋淋的妇人早没了踪影,只剩地上一滩水,慢慢渗进青石板缝里,像谁在地下叹了口气。
当晚,张阿公把两件寿衣并排摆在供桌上。新制的月白缎子泛着冷光,青灰布寿衣却带着股河水的腥气。香烛燃到一半,他恍惚看见穿月白缎子的妇人站在供桌前,指尖轻轻抚过自己的衣裳,又转头看向那件青灰布的,嘴角扯出个极淡的笑。
灯芯"啪"地爆了个花。张阿公猛地眨眼,供桌上只剩两件寿衣,在风里轻轻晃着,像两朵开在阴阳交界的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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