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劣酒都买不起。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街边酒馆里那些醉生梦死的酒客,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煎熬。
更可怕的是,他发现,自己似乎染上了一种比嗜酒更可怕的习惯。他开始对那股淡淡的酒香味产生了一种病态的渴望。哪怕是闻到一丝丝酒气,他都会觉得浑身难受,必须立刻找到酒喝才能缓解。可他没钱买酒,只能偷偷地去闻别人酒壶里散发出来的酒气,或者去翻垃圾桶,寻找别人丢弃的酒糟。
有一次,他实在忍不住,看到一个小孩手里拿着一碗米酒,他冲上去抢了过来,咕咚咕咚喝了下去。那小孩吓得哇哇大哭,他的家人追上来,把他狠狠打了一顿。赵员外被打得奄奄一息,躺在地上,嘴里却还在喃喃自语:“酒……我要喝酒……”
从那以后,赵员外的身体越来越差。他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,眼神浑浊,精神萎靡。他常常会产生幻觉,觉得自己肚子里又有了那条酒虫,正在疯狂地啃噬着他。他痛苦地嘶吼,用头撞墙,但那痛苦却丝毫没有减轻。
他曾经遇到过当年那个跑堂的小厮,想向他打听那位僧人的下落,求他指点迷津。可小厮早已不记得他这个落魄的乞丐,看到他疯疯癫癫的样子,吓得赶紧躲开了。
赵员外彻底绝望了。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毁了,这一切都是因为那条该死的酒虫,都是因为自己的贪婪。他想起了王二,想起了那个僧人,想起了自己当初的狂妄和贪心。
在一个寒冷的冬夜,赵员外蜷缩在锦绣镇一个破败的土地庙门口,身上盖着捡来的破棉絮,冻得瑟瑟发抖。他嘴里断断续续地念叨着:“酒……虫子……大师……救命……”
没有人理会他。寒风呼啸,卷起地上的落叶和尘土,仿佛在嘲笑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、如今却沦落街头的可怜虫。
第二天清晨,人们发现赵员外已经冻死在了土地庙门口。他的脸上还残留着痛苦和渴望的表情,眼睛瞪得大大的,仿佛在看着什么虚幻的东西。他的手里,紧紧攥着一片干枯的菩提子皮——那是他在僧人住过的茅庐附近捡到的。
没有人知道,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,他是否真的看到了那条赤红色的酒虫,还是仅仅是在冰冷的幻觉中,被那永恒的、无法满足的欲望所吞噬。
而那条神秘的酒虫,从此之后,便再无踪迹。有人说,它被那位高僧带到了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,继续以美酒为食;有人说,它早已在赵员外的贪婪和恐惧中,耗尽了自身的能量,化为了虚无;还有人说,它化作了一缕酒魂,永远飘荡在世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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